钱岁炼好最后一炉丹药,交给五行宗弟子,起身来到洛星河身侧,好笑地看着天剑宗弟子。
洛星河继续说道:“你们也别扣什么帽子,我们三人是自己来的,并不代表宗门,算是散修,你那些自私自利的大义困不住我们。”
沈金瑶在一名弟子搀扶下来到洛星河面前,双眼含泪盈盈下拜,说道:“还请归一宗道友看在两宗同忾连枝的份上,伸以援手,我等必不忘贵宗恩情。”
洛星河的白眼翻出天际:“你是聋子吗?刚刚说过了,我们三人自己来的,算是散修,你还扯什么宗门,是觉得扯宗门方便你们不要脸是吗?”
沈金瑶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掉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我宗弟子实在是受伤严重,急需救治,就算你们是散修,也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都说医者仁心,还请几位本着道义伸出援手。”
说着就想下跪,被旁边弟子拦住了。
“不求他们,丹修不救人有违天道,他们见死不救天打雷劈,沈师妹千万别求他们。”
钱岁单手扶额感叹道:“刚刚走了一个大义它爹,这会又来了一个道义它娘,合着你们天剑宗是【义】的总部呗?”
不待他们回话,钱岁连珠炮一样的话就紧跟而来。
“张口大义闭口道义,合着这些都是为丹修准备的,你们嘴皮子一碰我们就得巴心巴肝,否则就是天理难容?”
“是,我们是丹修,如果你等生命垂危必然要治上一治,可是几位中气比我都足,凭什么让我们平白为尔等医治?”
伸手一指刚刚妖兽群的位置,妖兽这会已经清理和分配完了。
钱岁继续说道:“进秘境之前你们商议联手时,没考虑归一宗,刚刚分妖兽时没带上归一宗,这会需要治疗又想起归一宗了,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都没你们贱。”
“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要别人医治,却绝口不提报酬的事,视别人的付出为应该,视别人的xin苦为无物,白嫖得欢快。天下人如果都这样对待丹修的话,那这个行业早就饿死了。”
沈金瑶身形微晃,脸色变白一副受冤晕倒的架式。
钱岁眼睛一亮,手里变出银针高兴地说道:“沈女侠是要晕倒了吗?哎呀,晕倒属于急症,要首先抢救的,我有七十二金针术专治晕厥!”
沈金瑶咽了咽口水又站住了,一脸悲苦地说道:“钱道友不要这样说我,我并不知道宗门之间协议之事,我只是不忍看同门受苦才来求你们的,只要是能解了他们的苦处,让我怎么做都行。”
说着又要下跪,远处解玉莹轻轻[啧,又来了,合天底下就她深明大义]了一声,别过头去。
钱岁遗憾地收起针,感动地说道:“天剑宗弟子能有你这么好的师妹,真是有福气啊,自己伤势未解就苦求着替别人治伤,我都被你的诚心感动了。”
沈金瑶一喜:“那就多谢……”
又听钱岁说道:“既然这样,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三人救你们全队实在太难,但是看在沈女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们尽力救治,既然沈女侠都愿意为同门抛去尊严下跪求人,那想必为同门付个诊费就更不算什么了,是吧?”
沈金瑶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钱岁丢了一颗丹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