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你也是从未采过花?那我日日听你与那些女子男子如此开心快活,还偏不许我睡,我我半分不信你的话!”
云夜见他如此,眼中神色晦暗,许久才开口:“你当真要相信云德,想出师,娶妻生子么?”
云锦一时不好如何回答,他只是一时气愤,云夜如此不将他当回事,不认真教他武功亦不想让他采花,那他做了他徒弟与不做又有什么区别?为何不去寻找更逍遥快活之事呢?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回答是与不是。”
云锦从未见过云夜师父如此生气,他从来都是气不过三句话,顶多打他一顿便还是会与他嬉闹,现下这都生气半个时辰了,却还是这副吓人模样。
与其这样,那倒不如云夜打他一顿,虽然次次都是打了,却从未下过狠手,若如此能令云夜消气,那云锦认了。
“你若是心中不快,打我一顿便是了,何必如此阴沉沉的瞧着我,瞧得我心中憋屈。”
云锦没了方才的气势,这下倒是显得他更加委屈了。
云夜见云锦不答话,便一直死死的盯住他,亦不说话亦不动手,只是那眸子里有许多东西,云锦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
“不是不是,我不出师了,我将那婚书撕了你莫要再生气了”
云锦虽有些舍不得,但心里一较量,从未见过的姑娘与师父相比,还是师父比较重要些,谁知那姑娘长什么样貌,万一奇丑无比,那不是亏了。
“师父,徒儿错了,日后定然一心采花,绝无二心!”云锦说得信誓旦旦。
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云夜出声,云锦便撒娇似的去蹭一蹭云夜胸口,云夜好不容易有了点动静,却是推开了云锦,一个点地飞身飞到了树干上,佯装睡觉。
云锦见形势不对,立马也飞身上了云夜的树干,云锦可是第一次上这云夜的床,云夜闻声便知这小不点也跟上来了,他继续闭眼睡觉,并未搭理他。
“云夜师父你这床可比我的舒服多了”
云锦讨好似的扯了扯云夜衣袖,云夜不做声。
“师父师父徒儿知错了”云锦低着头,活生生一副受欺负的样子。
云锦知道,云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从前只要一服软,他便不会再生气,现在他都服软这么几次了,这云夜就算是再生气也该消气了。
他又想了想,许是这婚书作怪,于是他飞下树干,捡起方才被云夜扔在地上的婚书,又飞回云夜身边,大声道:“师父!徒儿这就将婚书撕了!你便放心!”
云夜听了这奇奇咔咔的撕纸声,心中的气倒是消了一大半,只是他从来就明白,云锦与他不是一类人,云锦单纯善良,他却对他存了邪念,若是日后云锦喜欢上了哪家姑娘,他便不是这般自在了。
“为师困了,你回去休息罢。”
云夜暗哑着声音,尽量不去看他。
“师父师父,你原谅我了是么!”云锦听云夜自称“为师”,心中甚是欢喜,果然还是撒娇有用。
“师父,你这床可比我的宽敞多了,我那小树干,睡得都翻不开身,你这倒好,如此之大,你也真是的,就不知道给我找个宽敞一点的树干么”云锦小声嘟囔着。
这采花贼还有一个规矩便是必须睡在天然的树干上,可这天然的树干宽大的只有那么几棵,况且长在一起的着实难找,云夜便以云锦年需与他住在一起为借口,在他自己所住这棵大树旁边找了一个弱小的树干,给云锦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叫他住下。
这树干着实小了些,放在云锦小时候还好,到了现在,十六岁了长身体了,却是如何也伸张不开了,还常常从树干上坠下,因此云锦的轻功是练的十分到位的。
“师父我不想住我那小树干了我今日同你一起睡如何?”云锦未等云夜回话便直接躺了下去,云夜身体一僵,云锦从小与云夜一起长大,可是二人却是各住各的,他给云锦找了那小树干以后便再未与他一同而眠,如今云锦倒是长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