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汤终于沸腾了。
萧婵嬅捏着碗和勺子的手,一下子紧了起来。
明明应该是尘埃落定,她反倒却十分紧张。
余斯年也紧盯着铁锅,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也许这世上的事情,都怕有比较。
没有比较的时候,自己什么感受、什么心情都不为过一旦有了比较,反而没了那么多想法和顾忌。
所以,萧婵嬅紧张的心情,在余斯年口水都要滴出来的样子的衬托下,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且,她还很嫌弃余斯年此时的样子很难看。
“你注意点儿好不好,口水都要掉进锅里边儿了。”
说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狐疑地看向余斯年,问道:“你该不会想着用你的口水毁了这一锅肉汤,好让我们自动退出,吃不成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简直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萧婵嬅凶着一张脸,警告余斯年,说道:“你要是敢把口水掉进锅里边儿,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弄死你!”
毁食只恨,譬如夺妻夫杀父母,不共戴天!
萧婵嬅朝余斯年呲了呲牙,作出自认为最凶悍的表情,以作威胁。
可惜她自以为凶悍的表情,在余斯年眼里,就跟小奶狗逞强装凶一样,并不具备多少威胁力。
倒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切切实实的杀意,真的有点儿惊到了他。
明明是个从没见过血的小姑娘,她身上怎么会散发出杀意?
萧婵嬅并不觉得自己的威胁有什么不对。
只要是见过余斯年之前种种表现的人,都会产生如此合理的怀疑。
这家伙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就好像熊孩子突然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举动都不会让人很惊讶。
毕竟他是熊孩子嘛。
牛大力自然是毫不犹疑站位萧婵嬅,她刚一表态,牛大力搅拌铁锅的动作就停了。
他阴翳着双眼看向余斯年,好似他只要敢有动作,他就会立刻扑上来撕了他一般。
余斯年被如此明显针对显然,这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明显针对,快要委屈死了。
他根本就没有那样险恶的心思好不好!
这样质疑他人品的猜测,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
余斯年立刻做出了反应。
他冷哼一声,把前倾的身子收了一些回来,隔得与铁锅稍有一段距离,绝不会出现口水掉进锅里边儿的可能。
他不屑于解释,只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萧婵嬅可不管他是生气还是高兴,无论他是个什么心情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现在就如同一个护崽的母兽,谁要是敢破坏这一锅来之不易的肉汤,她就真的能扑上去撕碎对方,绝不留情。
当然,她的大力哥是排除在外的,羞涩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