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平日里把自己养的这么娇贵,那她为什么那天夜里却肯为蔺溪桥豁出去,还冒着生命危险替蔺溪桥挡箭?
宇文流渊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本王才是你的夫君,无论你和你师兄之前的关系到底有多么好,但从你嫁给本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会被清零!
“兰芷清,你难道不觉得,你和你那个奸夫的行事作风,也未免太嚣张了么?”
宇文流渊黑着一张俊脸:
“本王虽然大度,没跟你们计较,可是这不代表本王能够容忍头顶上飘着一片绿。你要是成心想让本王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你就尽管去红杏出墙吧!本王最后会送你一纸和离书,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他终于还是没能迈过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男人在这种方面,总归是格外在乎的。
“随你怎么想吧。”
兰芷清算是无语了。
她也知道自己无法轻易解释清楚这其中的误会。
宇文流渊心里分明知道她跟蔺溪桥没什么,但就是对她在新婚之夜被蔺溪桥绑架走的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然后他又赌气不肯吃她从蔺溪桥那里求来的解药,这就让兰芷清十分无可奈何。
“算了,王爷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困了,要休息了!”
兰芷清当着他的面翻了一个白眼,缓缓挪动身子,将剧痛的伤口埋在被褥之下,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虚弱的一面。
宇文流渊被呛声,居然难得的没有生气。
他看了团在被褥里,乍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山丘般的兰芷清:
“嗯,既然困了,那就休息吧。”
是他不好。
明明她的身体情况这么糟糕,他这些时日里对她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居然还害她又将伤口给撕裂了。
既然她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
见她躺下,宇文流渊很自然随手拉过一把梨花椅,又从屋子里的书架上随意挑了一卷书册,便坐在她的榻边,安静看了起来。
“喂”
宇文流渊难得这么妥协一次,让兰芷清感到很不习惯。
她起初在被窝里躺着,是因为身体真的疲累,可是此时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这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以及他指尖摩挲纸页,以及一册册翻动时的轻微沙沙声响。
炉子里的炭火发出“噼啪”断裂声,兰芷清在被褥里左右翻滚,差点把自己给闷死,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
“宇文流渊,我睡不着。”
他闻言皱了皱俊眉,并没有合上书册,而是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语气寡淡道:
“可你方才不是说你困了吗?”
“我刚刚是真困,但你在这里看着我,我睡不着!”
兰芷清回答的很耿直:
“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你又不是我的婢女,根本没必要守在这里!”
“真的没必要吗?”宇文流渊狐疑的眨了眨凤眸,“那你要是半夜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我可以叫春棠进来守着,没必要劳驾王爷您尊贵之躯亲自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