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姐姐！冬儿姐姐！”

‘我’睁开眼，眼前一个小丫头站在面前用担心的眼神看我。

‘我’安抚着拍了她的头，用年迈的声音缓缓道，“没事，最近有些贪睡，老夫人醒了么？”

小丫头摇头，稚嫩的嗓音脆生生的，“老夫人近来天天窝在屋里练字，昨天写到半夜，现在还没起。”

‘我’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已经有点刺目了，朝小姑娘伸手，她轻柔地把我从竹椅上扶起。

“我去看看。”

昨晚下了雪，布鞋踩在地上，凉凉的感觉能蔓延到心口。

花了点时间走到院门口，跨过门槛，里面扫雪的下人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我’一挥手，他们识趣的下去了，‘我’再挥手把旁边的小姑娘也叫下去。

‘我’不急不缓的敲了一下木门，等了很久里面没有回应。

再敲，还是不应。

‘我’叹了口气，直接推门而入，‘我’穿过书桌停了一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永’字。

‘我’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弯腰叫醒一人。

“小姐，小姐该起了。”

床上的老妇睁眼面色有些恍惚，她一看到‘我’表情瞬间清明了。

她握住我的手，问：“来消息了没有？”

‘我’知道她在等什么，摇摇头。

她握着我的手一下就没了力气，满脸悲怆，声音哽咽。

“他什么时候才能……”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摇头。

“小姐……隔墙有耳……”

老妇十分伤心，趴在‘我’怀里失声痛哭。

等安抚好了老妇，‘我’出门去厨房拿些吃食。

叫厨房丫头送去肉菜，一边烧火的老人却看着‘我’欲言又止。

这人从前也说过几句话，‘我’主动开口，“什么事？”

他站起来，表情和动作都十分拘谨。

“夏姨娘快不行了……”

‘我’挑了一下眉毛，冷笑一声往外面走，“大冬天害了病也是正常。”

刚回到院门口，一小厮从外面跑到‘我’跟前。

“元老爷……不行了！”

我脸色一变，从兜里掏出银钱包塞到他怀里。

低声道：“老夫人近来身体不好害了病，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你现在又传来这么要命的消息……”

小厮脸色一下就白了。

‘我’缓了一下脸色，接着说：“这个消息我去说，你只当不知道，也别往外说。”

他露出庆幸的神色，跪在‘我’面前一连磕了好几个头才跑远了。

见他出了门，‘我’连忙跑到屋子里，老妇人拿着筷子也不夹菜，脸上不太高兴，食髓知味。

听见门边动静，她看过来。

‘我’激动到不知道怎么说，脸上一个劲的笑，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