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的那一刻，赵小亦整个人都是懵的，要不是陆历眼疾手快扶住她，她肯定会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这不是平日里那个乐观向上的她。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路人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可赵小亦已经不在意了，她任凭着陆历将她搀扶着上车，始终只字未提。

“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陆历坐在车上，紧捏着方向盘的手指指节泛白，如果稍微注意一下，会发现他的手不管再努力镇定却还是微微颤抖着。

他不知道赵小亦会做出什么选择，他心里没有一点底。

赵小亦太年轻了，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将会是个负担。

赵小亦是一个非常有设计天份的姑娘，她明明可以在设计界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这个孩子会是最大的变数。

他当然是希望赵小亦好。

“我不知道。”赵小亦泪流满面，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有去管，眼神空洞，整个人不知所措。

陆历看着她：“你还年轻，要不这个孩子……”就不要留了。

赵小亦将脑袋靠着车窗，没开腔。

陆历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跟顾延城……”

赵小亦立马变了脸色：“不要跟我提这个名字！”

已经过了四个多月了，一提到这个名字，赵小亦还是那么敏感易怒啊。

这是陆历最担心害怕的，说明赵小亦终究还是没有放下顾延城，一提到他就情绪激动，要是不在乎了才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陆历知道不能问，可他就是憋不住想要问她：“小亦，你还会再见他吗？”

赵小亦的态度非常坚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陆历暗松了一口气，可总是心里架着一块石头沉不下去，“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当孩子的爸爸。至于你父母那边，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