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星辰阁上上下下,谁人不知道公子的脾性?”
初凝平日里稳重,满腹心思都在厨房里。
可一旦调侃起沈扶摇来,倒也是不饶人的:“也唯有对少夫人,才会如此有耐性。公子与少夫人恩爱和睦,咱们下人看见也跟着开心。”
“羡慕?”
沈扶摇看着霓裳与初凝,先是故作疑惑:“这有什么可羡慕的?”
随即,便又恍然大悟,道:“噢!我倒是忘了,霓裳与初凝这年纪,正是怀春之时。也难怪,随便瞧见什么,都会忍不住羡慕了。”
说罢,挑了挑眉,将二人的调侃都还了回去:“你们放心!我与夫君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定不会耽误了你们的终身大事儿。你们二人若是有心上人,尽管禀上来就是。只要那人秉性品德皆良,我与夫君必定促成美事儿!
若没有心上人,也不打紧。且告诉我,你们都喜欢什么样儿的?我为你们多留意就是。”
哪有少女不怀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和睦两不疑,是每个女子的心愿。
如今沈扶摇三言两语,便将话说得如此直白,难免让两个姑娘家家脸红不已。
霓裳原本,只是因为瞧见沈扶摇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所以才多嘴了两句。而初凝,亦只是说了自己所见,想调侃调侃自家这好说话的主子。
却不曾想,主子就是主子,谈笑间便将了她们一军。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这了?”
霓裳亲自给沈扶摇烫熟了几根青菜,道:“奴婢跟初凝不过是瞧见公子与少夫人方才的做法,着实好玩,这才多说了两句。
少夫人倒好,如此随便便想将奴婢二人打发了嫁人!可不厚道。”
“可不是吗?”
初凝见霓裳如此聪明的扭转话题,也跟着笑道:“公子的银子就是少夫人的银子!这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二位主子也不嫌麻烦。”
“什么左口袋右口袋?”
沈扶摇勾唇一笑,像个得了逞的小狐狸:“进了我的口袋,这才算是我的!”
一家人也好,他的便是她的也罢。
钱财这种东西,放在哪里都不如拽在自己手心来得踏实。
“是是是,咱们少夫人是个管家婆”
沈扶摇待人亲和,深得人心。
她好说话,下头人也乐得与她说笑。
主子与奴仆一块聚着用膳。
酒足饭饱,话匣子一开,甚是欢乐。
且不说霓裳与初凝几人,因是沈扶摇的贴身婢女,能多说上一些好听的话,讨沈扶摇欢心。就连外头坐着的粗使,也因听到里头的谈话而满脸笑意。
众人之中,只一人,看似与大伙同乐,可眸子却飘忽不定,坐如针毡。
她一双眼不住往屋内望去,见沈扶摇注意力并未放在外头。
于是,终借口锅子太辣,肚子不适为由,悄悄离桌。
次日一早。
沈扶摇才从世安院请了安出来,便立即去了六荣街。
嘿。
莫止湛的生母,不愧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这陪嫁可真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