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儿:“那个,等等等……”
苏言澈开口:“颂儿,对不住。我以前……”
苏言澈挠了挠头,有些尴尬:“我以前以为我是……”
林颂儿打断苏言澈:“呆瓜,我可没误会,咱们是拜过把子的。”
苏言澈想起那天,也是彪悍!
林颂儿抓着他,宝栀一旁点了三炷香,放了一些贡品,然后一把匕首一碗清水。
然后林颂儿拉他跪下,叨叨叨说了一些神情慷慨激昂的话,苏言澈还没反应林颂儿就拿起匕首划拉的划破他指尖。
喝了带血的水,苏言澈才反应过来他跟林颂儿拜把子了!
苏言澈脸是黑的!
很不愉快!
但他看林颂儿挺欢喜的!走路都带风的!
说起林颂儿,苏言澈第一次见林颂儿时,是惊艳的。
那时候苏言澈还小,应该是八岁多,当时的侯府是苏言澈爷爷小妾执掌中馈。
苏言澈去参宴,被庶出叔叔戏弄,林颂儿冲了出来,还没他高的女娃,带着三个又粗又壮的婆子,那气势威风凛凛。
林颂儿让婆子将欺负他的庶叔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庶叔不服气但也不还不了手。
那时候的林颂儿是跋扈的,也是明媚的,她拉着苏言澈起来,叫了一声:
“你是呆瓜吗,被欺负也不敢还手。”
苏言澈虽为侯府嫡长孙,但爷爷还是国公爷,是府里的权力中心。
苏言澈父亲不受爷爷器重甚至有了另立庶子为世子的念头。
想越过嫡系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嫡!
府中庶出叔叔以及其他庶出兄弟姐妹为了讨好得宠的妾室,不约而同的想将他这一脉嫡出置于死地。
府中下人个个见风使舵,苏言澈从小在府里过的如履薄冰,吃穿用度处处比庶出还要差一些,甚至好的衣裳只有一身,那就是外出赴宴穿的。
他从小看着自己父亲是如何在祖父跟前装乖卖傻,然后背地与外祖一家勾结吞并祖业,用偷来近乎一半的产业一个闲官。
妾室跋扈,但在内宅,对外但无大才,苏言澈祖父也是个混不吝的,自然苏言澈父亲就慢慢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家中产业全移到名下。
然后就是投毒,苏言澈母亲收买了妾室心腹,把妾室送来的有毒的食物全偷偷送到苏言澈祖父屋里。
苏言澈祖父对外称是中风有疾病,其实是中了毒。
在苏言澈祖父中毒不深时,苏言澈父亲喂了苏言澈祖父吃了哑药。
然后当着苏言澈祖父面亲手打死了那苏言澈祖父的那个得宠小妾,随后找了一个由头把小妾尸体扔了进马车。
国公府藏着风声,对外泄露一二的说法是妾室勾引人被苏言澈祖父发现,苏言澈祖父被气的中风,苏言澈父亲做主发卖小妾。
打死小妾后,苏言澈父亲就开始处理家财的事。
苏言澈父亲设套让那得宠的妾室所生的儿子被汾王之子错手打死在酒楼里。
然后跟汾王协议,让汾王将苏言澈父亲许诺给了苏言澈外祖的家财拿到手。
转头又让汾王出面托苏言澈外祖一家当说客,让苏言澈父亲不仅还把家财全拿回来了,外祖一脉还因他得了汾阳一个人情而感激他。
苏言澈父亲再以雷霆之势将其余庶子仕途全斩断,把他们分了家分出府。
再到庶女,全外嫁,且只图利益的外嫁。
为的就是用她们巩固国公府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