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人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林颂儿坐在一旁,吹着指甲盖。
“占城为王,你很快活啊。”林颂儿声音轻快。
赵聿锦一旁坐着喝着茶,门外的人架着大锅煮粥,忙着分棉被御寒之物。
朝廷是派兵来驻守寒城,但也不过百人。
城墙上杀了十几个,进来砍死几个,一路走来赵聿锦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嘎嘎杀。
快到主屋,大街上的百姓已经个个拿起棍子开始加入队伍。
一阵怒火宣泄,有些人早就被打的面目全非。
剩下这个,现在被困着被架在铁架上。
林颂儿点着旁边的火,低头看着武将:“烤猪肉见过吗?活烤的哦。”
武将哆哆嗦嗦:“女侠饶命啊!”
林颂儿看了一眼喝茶的赵聿锦:“你不是说问话吗,问啊。”
果然是资本主义的料,就知道使唤人坐享其成。
林颂儿坐回去,自己倒了一杯茶。
赵聿锦手段不知道是太厉害还是那人太菜,不出两盏茶功夫就算盘交代了。
林颂儿听完,眉头紧蹙,磕着瓜子的手垂了下来。
林颂儿把人扔在大街上,寒城百姓早就对他记恨已久。
林颂儿站在楼上看着被群殴的武将。
“幕后之人,我猜是沈暨白……
他想让寒城先乱,他在试探阿姐,也想拿着这把柄控制阿姐。
沈暨白他真聪明,一下就知道阿姐最在意的东西。”
赵聿锦目光有些不明,良久才道:“他要是聪明,就不会对寒城下手。
他试探是真,要说真探究出你阿姐心思,你阿姐并非愚人。”
林颂儿咧嘴自傲:“那是自然,我阿姐是天下第一聪慧之人。”
夕阳西下,寒城百姓家家户户点起了风,也挂起了白。
“这里多是因呈新安获罪被流放到这里的家眷。
以前我跟阿姐来的时候,那侯副将虽说不上好人,但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没想到这路是他让人炸山才导致的雪崩。
我进城时看到不少人被抬了出去,死的人怕是不少。”
林海儿坐在炕上,一旁的炉子烤着红薯。
“呈新案到底是什么事?”
林海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爹不让提。但我好像听到一些只言片语,是跟当今圣上和死去的裕王有关。”
林颂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不远处本该已经死了的裕王本人。
“能扯上他们,估计是夺嫡案了吧,臣为君死,九死无悔,带头那个是无悔了。
可怜的是家中亲眷皆被牵连,在这鸟不拉屎的苦寒之地永无出头之日。”
林颂儿咬了一口红薯,又问道:“你不吃?”
赵聿锦摇了摇头。
呈新案……
分明就是冤案……
白太傅身为三朝功臣,实在不该落到这下场。
不该因他落到这下场。
林海儿给林颂儿倒了茶:
“你这就说错了,这里不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寒城百姓个个都是有骨气的人,他们勤劳善良,从没有怨言。
互帮互助,相互扶持,人人皆我亲兄弟,哪家没有困难时。
这话寒城百姓口口相传,在以前就算是侯副将也欺负不了他们。
这次侯副将不过是挟持了白家嫡幼孙,寒城百姓不敢反动罢了。”
“这白家在寒城影响如此大?”
林海儿:“那是自然,白老太傅在时,可是也算是阿姐半个先生。
寒城识字的人都是白家人教学的,白太傅来了寒城才有了王府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