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白凝眉思索:“许是刚才有什么虫子,碰到了父皇的周天内景。据落木说,剑侠宗师身死后,就曾经出现过一个巨大的飞天蟑螂,在藏剑楼后山肆虐。而后黑袍人到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蟑螂怪物降伏,最后取走剑侠宗师的内景。”
宫绾晨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不知,母后是幸运还是不幸!父皇为了母后生前喜好,将整座紫宸宫,布置的鲜花遍地,香草满屋。母后躺在床榻上二十四年不能动,这要是叫藏在花草中的虫豸近了身,吞了父皇的周天内景,那岂不是······”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戛然而止,终究还是没有说完。
两人一先一后以明白,显然这也是一层忧虑,从而不得不多方面谋划,引导两位亲王进行逼宫,来解开复杂局面。
宫夜白神色一黯,继而又有些许落寞:“父皇应该不知道吧。要不然,他也不会经常和母后待在一起。”
“生前就是如此,如今死了还要制造这一堆麻烦。他可到轻松,眼睛一闭,万事大吉,什么也不管了。”
“不必着急,那黑袍人估计也快出现了。”
“皇兄,你就不担心黑袍人来了之后,降伏怪物,拿走父皇的内景?”
“我原是想着,父皇对我们两个会有一些恻隐之心,幡然悔悟,割舍过去,重拾生命,将母后下葬之后重新治理朝政。不承想父皇珍爱母后至此,情深至厌恶自己独活。如今瞧着你我长大了,可借宫变随势而为,掌控局势,将两位王叔蒙在鼓里,反复手掌皆可掌控,他便无憾而去了。估计这样就可以向母后交代,并没有违反母后遗言,好好而活。若他活着也就罢了,如今他抛弃我们,随母后而去。既然抛弃,何不更彻底些,还留下这内景做什么?如今这光团又被怪物融合,反正这东西也不是我的,黑袍人要能降伏怪物,那他就拿走吧。省得日后像父皇见我两人的面,听我两人的名字那样,时时承受心肝脏腑之疼痛。日日煎熬痛不欲生。”
宫绾晨愣愣地看着兄长,:“我的性子大约像母后,而此刻看着皇兄的性子,到与父皇很是相似。”
“哎呦我的两位殿下唉!这龙虱飞天遁地恐怖非常,您两位可要小心着些呀。”太监总管一脚将怪物快伸到前面的前足踢开,迅速地掩护二人退后。
宫绾晨站定,面露不解:“张公公,听你所言,好似认得这怪物的种类?这是个什么‘狮子’,竟然长的这般丑陋?这怪物的形象,可是和随处可见的石狮子的样貌,差得不是一般二般!”
太监总管甩甩拂尘,挡开飞在身前的花草树叶:“回帝姬,这龙虱并不和那看门的石狮子一个品种。老奴自小生长在南越,家乡遍布水泽湖泊。幼年饥饿之时,常与村里孩童在河里摸些腌臜之物充饥,故而瞧着这怪物长的,甚是和那泥塘中的龙虱一样。百姓愚昧,多流传水中龙王威力不凡,就连身上所生长的虱子,也是能充饥治病的物什儿。故而认得一二,不承想却污了殿下的耳朵,老奴该死。”
宫夜白思索:“这东西既然是生在河泽中,紫宸宫遍布荷花,到不难猜想,就是出自瓷盆淤泥之中。”
宫绾晨点头:“想来也应如此,只是张公公可知道这名龙虱的怪物,可有什么弱点和破绽之处?如今这龙虱刀剑难伤其身,着实叫人看着烦恼。”
“回二位殿下,老奴虽识得此龙虱子。但幼年时所见的,不过就是指甲盖大小,从未见过如此之大的骇人怪物。”张公公甩甩拂尘打开花瓣,“弱点破绽不曾注意,老奴只知道这东西烧熟之后甚是美味?”
龙虱在紫宸宫内飞天遁地,忽而低飞滑翔,将满园的名花孤草,祸害地遍地残枝败夜。忽而又遁到地下,将泥土砖块崩起大片大片的尘土碎石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