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议论。
“我就说,怎么听着清风公子的话怪怪的,原来是包藏祸心!”
“哎,或许是多想了。我就很佩服清风公子的一片痴心,六年呐!有几个人男子能对女子痴心六年不该,还如初见一般火热赤诚?”
“若真是个痴情的人,如今看到心爱的人过的幸福,也应该放手了。这人这般行径,这那是心爱一个人,这简直就是杀心啊!”
“若喜欢那就表明心迹,既然人家早已经拒绝,那就放手再去寻找其它心爱之人便是。天下美人千万,又何必栽在这一处?虽然水生姑娘有无法形容的美貌,殊不知,人若十分完美也是最大的缺点。又何必在人家拒绝以后,再做出痴情样儿四处寻找,让人误会生出同情之心,这不是在败坏人家小娘子的名声吗?”
话语如同一记耳光甩在徐清风的脸上,教他脸色乍红乍白。然不过片刻,他神情就恢复先前,又变痴情,哀求禹水生只为见一面,禹水生不语只做躲闪。
货郎保护妻子,和徐清风起了争执。
禹水生在看顾丈夫,让其不会受到徐清风的伤害时,不小心露出了武功抵挡。
徐清风见状,更加确定这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自己苦寻六年无踪迹,如今嫁做他人妇,如何甘心?
六年之久,每个日夜的想念,为此受了多少人的误会,现在还要被这一群人指责,曲解他的真心,多年一片痴心之情如何能化解?
苦心寻找,到头来就连一面都不肯见,还用盖头遮脸。瞬间相思化毒,心下生怨,手上用上暗尽,一掌将货郎拍开。
禹水生心下焦急,飞扑舍身只顾担心自己丈夫的伤势,疏忽之下,被徐清风一把将她遮脸盖头扯下。
围观众人,猝不及防地看到盖头之下容颜,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
徐清风只见六年倾心之人,袅娜身形如故,额楼不再,峨眉不再,明眸不再,琼鼻不再,朱唇亦不再,冰清玉洁的雪色肌肤上只有五道长长疤痕,赫然醒目,恐怖异常,油然而生悲愤出声:“你···你···你···你怎么变得怎么丑?”
一脸不可思议,怔愣在当场,六年痴情如空中飘飘荡荡的素色盖头,无力落地,惹了尘土沾了脏污。
禹水生将丈夫扶起身来,细致为他拍去身上尘土,安抚一番货郎后,走到不远处捡起盖头,就要再盖在头上去。
货郎忍痛上前,握着其妻的手温言道:“换一块用吧,脏污蹭到头发上还得洗,等不到头发干就要睡觉,你的头又要疼了。”
禹水生柔声答复:“听你的。”
货郎给妻子盖上盖头,牵着禹水生的手去跳担子,弯身时,不小心扯到被徐清风掌法所伤的疼痛之处,捂着胸口咳出声来。
禹水生心疼蹙眉:“担子我挑,应先找个大夫看看才是。”
货郎看着妻子,勉力一笑:“好,听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