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狂笑之蝠的诘问，燕双鹰却只是邪异一笑。

而后左手五指张开，一股无形的吸力将狂笑之蝠禁锢在星空中。

他魔君般肆意嚣张的目光直视着狂笑之蝠，缓缓开口：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布鲁斯，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

我想，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一旦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杀戮机器就会将保护你作为第一要义。

所以，你才故意放任杀戮机器离开，让它去找阿尔弗雷德，让我们集结过来找你。

我们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也就是杀戮机器背叛之时。

杀戮机器的反戈一击，将彻底摧毁哥谭的反抗力量。

不过，你的气魄还是太小了。

这么美丽的世界，你想的居然是毁灭，而不是征服？

布鲁斯，我也给你一个机会。臣服，还是毁灭？”

狂笑之蝠嘴角一弯：“毁灭……不过，是毁灭你！”

蹂躏者雄壮的身躯，陡然出现在燕双鹰身后，一拳狠狠击向他背心。

燕双鹰霍然转身，同样挥出一拳。

怒龙般的黑色魂力从拳头上喷涌而出，蹂躏者手腕一软，竟差点骨折。

他狂吼一声，双眼瞪着燕双鹰，先是微微一眯，而后猛地睁开。

一束金红色的射线从蹂躏者双眼射出，隔着仅仅半个身位，朝燕双鹰胸口怒射而去。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闪躲。

燕双鹰索性不收回拳头，而是五指张开，掌心魂力喷吐，凝聚成一圈黑色漩涡。

下一瞬，红色射线笔直射中漩涡。

原本淡黑色的漩涡，顿时隐隐透出红光，似乎有了被撑爆的迹象。

燕双鹰冷哼一声，更加浓郁的魂力源源不断地从掌心涌出。

漩涡旋转的速度顿时加快了好几倍，犹如一个巴掌大小的磨盘，将蹂躏者射来的光线无情碾碎。

火花四溅中，燕双鹰冷笑道：“说你是废物，你还不信，和真正的超人相比，你实在差的太远了！”

他右手猛地一推，魂力漩涡离开掌心，竟是逆流而上，顶着红色射线朝蹂躏者一路旋转而去。

漩涡似乎能将射线的能量吞噬后化为己用。越是前进，漩涡的面积就越大。

等到达蹂躏者面前时，漩涡的直径已经接近三米，犹如怪物的巨嘴，一口朝蹂躏者咬去。

蹂躏者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畏惧。

他用力一闭眼，断开红色射线，转身就要逃跑。

然而，随着燕双鹰打了个响指，漩涡中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庞大的吸力。

以蹂躏者的力量，竟也无法摆脱这股吸力的拉扯。

蹂躏者绝望地怒吼着，但就像陷入泥潭般，越是挣扎，陷落地越快。

只片刻，蹂躏者的半边身体就被吸入漩涡之中。

刀片般的魂力不断切割着蹂躏者的身体。他那坚硬的外骨骼已是遍布划痕，无数锋利的尖刺更是早就被削平得干干净净。

如同一颗掉进水果切削机的榴莲。

“这就是你说的毁灭吗？布鲁斯，如果只是这样，我不得不说，你令我很失望。”

燕双鹰右手操控着魂力漩涡，回头朝狂笑之蝠轻蔑一笑。

“你会看见真正的毁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