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他长夜漫漫难以入眠,只好独自一人在宫里散步游荡。
当他走到延禧宫附近时,听闻花丛中似乎传来奇怪的声音。
他好奇之下悄悄走近,却越听越觉得不对。
这声音竟是那男女欢情之声!
以为是延禧宫的宫女与太监不检点,弘历有心惩治,便大步闯入了花丛。
令他震惊愤怒的一幕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
花丛中衣衫不整的竟然是如懿与凌云彻这个狂徒!
两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不仅身上大汗淋漓。如懿的赤色绿梅肚兜还挂在凌云彻这个狂徒的腰带上,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
他气得手直打哆嗦,正要怒斥二人。
却被这二人发现。
因为身边没有带人,竟被这奸夫淫夫直接捂死,然后丢进了水井里。
“啊!——”
弘历浑身是汗地从梦中惊醒。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仿佛那梦中的窒息感仍然存在。
“皇上!皇上您怎么样了?”
雪鸢听见声音,急匆匆地掀开床帘坐到弘历边上。
好险,刚才在外面被进忠亲昏了头,都忘了用异能注意一下内室的动静。
还好弘历做了噩梦,惊醒出声。
“是皇后啊。”
弘历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眼前突然出现如懿和凌云彻这一对奸夫淫妇。
想到这里,他也突然想起了昨夜如懿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之前的情谊是超越了男女之情的。
弘历越想越气。
他猛地一拍床沿。
“慎嫔还有那个罪人现在在哪儿!”
雪鸢安抚地拍着弘历的背:“臣妾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问进忠公公吧,他又不肯说。所以臣妾只好把慎嫔幽禁在帐中,那个罪人也先单独关押起来。就等皇上您醒来,再做处置。”
“还幽禁什么?就应该直接把这两人处死,才能平朕心头之恨!”
弘历的脸气得通红,他再次感受的手指的颤抖还有太阳穴那一阵阵的抽疼。
“皇上。慎嫔可还怀着您的龙胎呢。而且……臣妾能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吗?”
“进忠!”弘历气得直喘粗气,只好让进忠过来重复。
进忠低着头走近床边,将昨天晚上的事未经任何修饰地转述了一遍。
雪鸢故作目瞪口呆之状:“这……这慎嫔太……”
“臣妾还以为,自安吉大师之事后,慎嫔能学会谨言慎行。后面给她这个封号也是在提醒她谨慎。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知所谓。”
“只是皇上……”雪鸢顿了顿,看弘历有专心在听,便继续道。
“慎嫔这回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您的没错。且不说有敬室房的记档,就说那个罪人,当时也还远在木兰围场。并没有与慎嫔通奸的可能啊。”
“而且,慎嫔与您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她有了您这样的伟男子,又如何会看上那个罪人。想必与他的确不是男女之情?”
弘历在雪鸢的劝说下总算冷静了下来。
没错,如懿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再想如何惩治她,也要先让她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至于凌云彻那个罪人……
弘历冷笑了一声:“那也不能不处置!就降乌拉那拉氏为慎答应吧。即日起送回宫中好好养胎。至于那个凌云彻……”
“她不是与他的感情超越了男女之情吗?那就让他做个太监,随侍慎答应,与她一起回宫吧!”
“这……慎答应到时候不会受不了刺激导致胎儿流产吧?”雪鸢小心翼翼地问。
她是真没想到。
弘历真是狗啊!
原剧中凌云彻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也就算了,好歹那时候如懿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