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看似非凡那阴险毒辣、被正道人士所不耻的逼供方法,居然奏效了。牛头兽人虽身体虽不能动,却一个劲地用眼睛向二人求绕。看他可怜的样子,就好像饿了七八天的孤独,刚见了干粮、又被人生生要去了似的,要多惨就有多惨。看他态度良好的份儿上,孙长空心一软把对方嘴里的破布条子拽了出来,上面似乎还粘着今天的晚饭饭渣。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看门的。他们上面有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你们就行行好吧!”
要不是混身被绳子绑着,恐怕现在他已经下跪求情了。可孙长空是什么人,他怎么能相信对方的一面之词?不说别的,就他这副混种我外表就已经让人相当怀疑。他甚至大胆猜测,这人是什么高层成员也说不定。
所以说,对方越是极力辩解,孙长空便越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为了应证自己的猜想,他故意道:
“听说你们这有个叫什么万蝠王的,我这兄弟和他有过点节,只是不知道他实力究竟如何,所以一直不敢贸然出手。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也不为难你,只要告诉我那家伙的底细,我就让你离开这里。”
听到“万蝠王”三个字的时候,牛头兽人明显有些慌张,如同遭了克星似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比大出血的病人还要素上三分。看来,他是知道万蝠王的厉害,不然绝不会有这种反应。
不过,那人硬是将这种噩梦般的恐惧压了下来,不让它立即爆发,并且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回复道:
“哦,万蝠王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那只长翅子的老鼠嘛,我们这都看不起他,长相猥琐,实力更是不堪,充其量只能算作中流靠下。那种货色,别说是您了,就算是我也能一只手把他擒下。要不,您二位在这瞧好着,我去把他捉来怎么样?”
这牛头兽人别看呆头呆脑,长得傻呼呼的,其实长了一肚子的鬼心眼。好事想不到他,琢磨人的恶作剧准有他出谋划策。比如用人的身体当灯盏,用头骨做洒杯。用四肢插出来的千手树,将还未死去的兽人缝合在一起形成的联体共生系统,这都是他的主意。可怜的是孙长空不知道这么多事情,不然定要让他将这些惨无人道的酷刑挨个体验一遍。不,三遍。
听了牛头兽人的话之后,孙长空不怀好意地点了点,而后向非凡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立刻又将那块还未来得及干透的破布又一次塞入他的口中,腾出的一只手再次向其体内输入源源不断的灵气。短短几息的工夫,孙长空只觉得对方又变大了些,而且身上的皮肤开始呈现半透明的状态,血管经脉却仍在里面,有条不紊地运转着,维持主体的生命体征。
“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欺负我们没见过万蝠王是是吗?还一只手捉来,遇见他,我看你能剩一只手就不错了。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和那家伙交过手,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平庸,严格来讲,他是位不折不扣的高手。可惜……”
孙长空话音一转,脸上随即露出一股诡异的笑容,静滞了几息,然后才说道:
“可惜他已经死在我们二人的手里了。”
孙长空平谈地将万蝠王遇难的事情告之给牛头兽人。再看那人两只牛眼已逼近极限,再往外多一分一毫,都会脱离散眼眶的禁锢脱落下来。但是,他这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安危。现在他唯一所在意的,就在这他们是如何将那个混世魔头送却阴曹鬼司当中的。
沉默了广许久,牛头兽人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大劫将至。刚才,对方不过是在考验他而已。而自己并没有克制住复仇的情绪,所以特意将万蝠王的实力说得那么不堪。这么做的目标在于,让孙、非二人自投罗网,自寻死路。这便是所谓的借刀杀人。
然而,现在的刀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只要对方愿意,他的头分分钟都要搬家。这里的家指得是阴间,只要这一刀下去,从此他便是一枚魂魄了。
不知从如来的力气,那豁然站起身业,凭借着绳子中间仅有的一点点空间,伧极力地向前扫挪去,好大晌才走出一丈来远。再看这时的他已经大汗淋漓,看来铁杵磨成针的愿望要破灭了。
“不要趷了,没用的。撒谎的人要为他的过错承担责任,不仅仅是是,我们也不能。所以……”
孙长空故意将尾音拉得老长,吓得那人忍不住闭上眼睛。他已不再求饶。而是闭上双眼,等待审判的降临。无论怎样,最难忍受的时期马上就要结束了。
“呲呲”
你以为孙长空会在关键时候住手,原谅对方一次吗?五年前的他也许会,五前后的他绝对不会。
因为他知道了纵虎归山的后果。
他曾见识过一个为了单场比赛胜负死了一家二十多口的惨剧。
事情就是赛场之上,甲饶过了已一命。而己却借口自尊受损,于是策划了一场灭门行动。
从那时起,孙长空就知道,绝不能对敌人心存善念。不然,最后遭殃的一定是自己。
再看那头自以为聪明的牛人,从前的神采早已不见,如今面对孙长空的是一具行尸走肉。
两声动静是从牛头兽人两肩之中发生的急鸣。好在,冰魄寒气慑人,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创口已经结起了冰痂,保证体内的血浆不会过多溢出。他没有叫,他看着身体两侧的余出来的空间看出了神。那是对生命的崇敬,他为息怪胎活着而感到庆幸牛头兽人已放弃抵抗。二人知道,机会来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这管事的到底在哪里,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勾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混种存在于此。”
那人似是早已料到孙所要提问的问题,他不痛苦,反而有些释然。他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把这个隐藏在心里的巨大秘密分享给第三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