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没让慕凉渊动心的时候,她兴许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理会唐欢。
离的远远的。
可如今,世界上权利最大最尊贵的人在她这一边。
她何惧之有?
“哦?姐姐这么想我怎么不去看我一眼呢,又或者说那里没有妹夫让姐姐勾引,故而让你失了兴致不成?”
唐欢面色一僵,险些维持不住数年如一日装出来的柔弱面具。
“妹妹说笑了,待彦哥哥…不,妹夫回来之后我定然离你们远远的,妹妹,你我姐妹何必相争,当初陛下赐婚,我就已经将彦哥哥在心里剔除,作为姐姐,我希望你能幸福。”
“哦,然后呢,装完了吗?唐欢,你怎么不去南曲班子唱戏呢?啧,你这个天赋当真是卓绝,父亲也是瞎了眼,让你争什么男人,去南曲班子的话,以你的能力,定然会光宗耀祖的。”
一再被嘲讽。
且这里根本没有看戏的人。
唐欢也装不下去了。
嘴角拉平,看着唐羽的目光带着探寻和阴狠。
蓦然间,她突然道。
“宫廷玉液酒。”
唐羽:???
“氢氦锂铍硼。”
唐羽:??
“葫芦娃葫芦娃~”
唐羽:……
“奇变偶不变!”
唐羽冷笑一声,看着唐欢的目光好似看一傻子,“唐欢,你是疯了吗?”
唐欢没在意她的冷嘲热讽,见唐羽的确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反倒是心里松了口气。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妹妹知不知道这几句话下句如何对而已。“
而后唐羽不想理会脑子有病的唐欢,想要离开。
唐欢再次道,“等一下,妹妹在庄子上有没有在外面见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或者救下了什么受伤的人?”
“妹妹莫要多想,只是前些天我有个远方的表哥要来京城看我,结果到现在也不知所踪,据村民说,最后看到我表哥出现的地方就是在妹妹所住的庄子不远处。”
唐羽瞬间了然。
看来唐欢还在执着的找慕凉渊呢。
还真是够有毅力的。
唐羽回头,眼神厌恶的看了唐欢一眼。
“看来姐姐已经不止是想妹夫,而是连带着外面的男人都想呢,姐姐还真是志向远大,不过,我倒是没看见你说的什么男人,老鼠蟑螂倒是见过不少。”
“姐姐若是想看,我包袱里还有呢。”
唐欢见唐羽还是没撒谎的样子。
心里已经相信。
“不用了,妹妹还是自己留着怀念吧,说不定日后连庄子内的房子妹妹想住都是奢侈呢。”
唐欢迈着步子离开。
“小姐,这个唐欢发什么疯,什么轻重,什么玉液酒的,她脑子被驴踢了,胆敢议论宫廷?”
“不用管,咱们回去。”
康辉堂内。
老夫人见陈嬷嬷脸色有些红,便开口问道。
“你这脸怎么了?”
陈嬷嬷慌张一瞬,很快恢复正常。
“回老夫人的话,老奴没事,就是外面日头晒,老奴有些热而已,对了,您交代的事情,老奴办好了,唐羽这次消停不少,看来是在庄子吃了不少苦头。”
“眼下已经回了那偏僻的嘉晚居,按照您说的,不让她来跟前,免得您见到了心烦。”
老夫人喝了一口茶。
“也好,彦儿明日便能回来,到时就直接让他写下休书,让那小贱人滚远点,别脏了我将军府的风水宝地。”
“届时,让欢儿挑选个良辰吉日嫁进来,我的心愿啊,就圆满了。”
“说起来,当初要不是唐羽这个小贱人设计故意落水,赖上彦儿的话,欢儿和彦儿两人有情人岂会耽误这么多年。”
“每每回想起来,我这心啊就跟油锅烹了似的难受,是我们周家对不起欢儿,硬生生从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耽误成了现在京城人人笑话的老姑娘。”
陈嬷嬷在一旁听着只是附和。
眼睛不住的盯着老夫人的茶盏,她已经把药下在里面了。
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物,但是为了儿子,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老夫人没有发觉陈嬷嬷的反常。
只以为她是儿子出事才沉默寡言。
便不再开口。
没等到明日。
深夜,月朗星稀,时间已至戌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