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表情各不相同。
甘子墨有惊无险,绝处逢生,怅然松了口气,嘴角逐渐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白阳平双手抱胸,闭眼假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脸色最为难看的,当属如今的秦霜华,她都快要气炸了,拧着眉瞪着眼,怒不可遏,银牙紧咬,脸皮紫涨,心里更是憋屈!
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抓到了甘子墨的小辫子,本指望这次能一鼓作气,借题发挥,将对方死死摁到地上使劲摩擦,万没想到,这老小子就跟走了狗屎运一般,竟逃过一劫!
更让她感到气愤的,还她那个“好师弟”白阳平,越到关键的时刻,就越能给自己掉链子!
要么闭嘴,要么中立,何必为甘子墨求情?
秦霜华越想越觉得生气,转头凝视着旁边的白阳平,粉拳不禁紧握了起来。
一旁的甘子墨瞧了他一眼,“大难不死”,这会儿心气儿也高了,连嗓门都跟着大了,“呵呵,秦师妹,你今天的嘴皮子好生厉害啊,师兄我差点招架不住,莫非你出门之前,又把本派的门规复习了一遍?哼,你想害老夫,你还嫩了点儿,连白师弟都不帮你说话,你瞧你这人缘混的,打脸不?”
“你你少得意!”秦霜华叫着,回过头来瞪着甘子墨,心中憋愤,甩出来一张臭脸,“你的西院掌门只是暂时的,七日为限,你骄傲什么?若是七日之后你还抓不到凶手,到时候不用我赶,老祖就会亲自把你从掌门之位上撸下来!”
“撸?怎么撸?要不要我现在撸一个给你看看?”甘子墨说完就提了提裤子,他现在还是西院掌门,说话自然底气十足。
但,多少有点老不正经。
“你”秦霜华吓得赶紧捂眼,脸飞红霞,指着甘子墨的手都直打哆嗦,“无耻,不要脸!”
“哼,我再无耻,也比不过你这落井下石的人无耻!”爆喝一声,甘子墨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阴冷,眸中露出来一丝凶光,就跟要咬人似的,“秦师妹,今日这仇老夫算是彻底记下了,咱们山水有相逢,日后我定当加倍奉还!”
狠话撂得是挺漂亮,但秦霜华却并不害怕,因为诸如此类的威胁,她早就听腻了,都麻木了,“哼,随时恭候!”
冷哼一声,秦霜华扭头就走,眨眼便离开了这里。
甘子墨目视着她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收敛起脸上的凶光,转而换上了一副笑脸。
转头看向身边的白阳平,甘子墨抱拳轻笑道,“呵呵,白师弟,今日之事多亏有你,谢谢你替我求情,师兄甚是感激呐。”
白阳平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呵呵,师兄太客气了,我是就事论事,并无偏帮之意,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师弟我就先行告退了,剑冢之事,还望师兄多多费心,我就不便打扰了。”
“这好吧。”甘子墨不再坚持,本想好好谢谢白阳平,可他身边还有一大堆乱事需要处理,倒不如等收拾好残局,抓到凶手之后,再谢不迟。
“告辞了,师兄。”朝甘子墨抱了抱拳,白阳平迈步就走。
“师弟走好。”甘子墨以目相送,少时收回了目光。
“师傅,弟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白阳平刚走,身旁薛钗立刻凑上前来,朝着甘子墨恭敬地抱了抱拳,脸上掠带有一丝凝重。
“哦?”甘子墨慢慢转头,见说话的人竟是自己的徒弟薛钗,当下缓缓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薛钗点头,樱口微张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师傅,我这话说出来您先不要生气,毕竟这关乎破坏剑冢的凶手,弟子不敢藏着掖着。”
“你你有眉目了?”甘子墨的老脸上忽然闪露出一丝惊异,还没等薛钗点头确定,他倒率先问上了,“凶手是谁,到底是谁!”
神情微变,薛钗郑重道,“师傅,您先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略微停顿,薛钗先是正了正神色,眼睛转动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说的比较简练,“根据剑冢的毁坏程度和作案的时机,符合凶手身份的,目前应该有两个人。”
“两个人?”甘子墨的眉头皱了起来,嘀咕一句,接着问道,“是哪两个?”
“一个是今天刚成为咱们神兵营的首席大弟子小焉,另一个就是额就是”
说到这里,薛钗忽然停了,这大喘气的劲儿,急的一旁的甘子墨直接跳脚!
“哎吆,你是想急死你师傅,你倒是说啊,另一个是谁?”甘子墨追问,急不可耐。
“周周大师!”薛钗说了,吞吞吐吐地念叨出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