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凤咬了下嘴唇:“姑姑您做主不就行了吗?”
她是女人,主动会很掉价。
李老太撇了下嘴:“云婆可以走,但不能是被我们赶走的,你得让她知难而退。”
张喜凤想明白了,他们张嘴赶人会被口水淹死。
得了李老太指点她主动搬了小板凳去帮苏云起洗衣服。
“素娘真是好命遇到你这样的好婆婆,我们村的儿媳哪个不是能下地了就自己洗脏衣, 哪有让婆婆动手的。”张喜凤看着大片的血迹实在下去手。
都是脏血,碰了要倒霉的。
苏云起犀利发问:“你住寡妇村?还是夫家死绝的那种?”
生产要经历七到八级的疼痛,产后还有持续的宫缩痛,但凡夫家还有一个能喘气的都不会刚生产的产妇干活儿。
“这什么话?女人不都这么过来的吗?你忘了你生四牛第二天就下地割麦子了?那血噗噗往外淌,两个月事带都兜不住。”张喜凤继续挑唆。
四牛生在收麦子的季节,李家没听村里老人的话提前收麦子,见天阴了他们才着急。
原身舍不得粮食被糟践,就跟着下了地,收完那一场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所以人有好坏之分,自己经历过的痛苦好人希望其他人不要尝,坏人希望别人加倍尝。”苏云起缓缓说道。
张喜凤哼了一声:“你什么都不让儿媳做,早晚把她惯坏了。”
“素娘只是没从屋里出来,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干,给孩子喂奶换尿布哄孩子哪样轻松了?你也是有女儿的人,怎么这么不心疼人呢?”
在吵嘴上再来一打张喜凤也不是苏云起的对手。
张喜凤干脆不再兜圈子:“你是不是和表哥闹脾气了,男人都爱面子,你先低个头就过去了,我表哥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他心肠软得很,小时候他就说以后要娶个爱的姑娘,把她当珍珠捧手心上,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张喜凤说着劝解的话,却句句在说李丰收对她不上心。
“你喜欢李丰收?想做他手心的珍珠?”苏云起直白地问道。
“没有。”
张喜凤连忙否认。
“表哥表妹,天生一对,你们倒是般配。”苏云起眯了眯眼睛,她的计划可以多加一环,增加一点趣味性。
张喜凤咬咬后槽牙:“表嫂你别乱说,我和表哥清清白白,你相信我。”
苏云起撇了下嘴,她看李丰收的眼神腻得都要拉丝了,三岁小孩都不信。
“你把衣服洗干净我就信你,我还可以保证外人绝不会知晓此事。”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洗我就到处说实话了。
张喜凤咬着牙道:“你照看孩子辛苦,先回去歇着吧。”
“那就有劳表妹了,记得洗干净点,我这眼睛刁得很,看不得一点脏。”
说完苏云起老神在在地回房补觉,有免费的劳动力何必还要辛苦自己呢?
睡了大半个时辰苏云起的精神好了不少,然后又开始重复伺候小祖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