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
墨家。
祠堂外,乌泱泱地跪了一地人。
祠堂内,血迹斑斑,断掌断指遍地。
“你这个小畜生,那是你弟弟,你亲弟弟啊!”
“畜生?若我是畜生,那您老是什么?”
“你——”
“我什么我,我有今日,不都是拜您所赐,是您纵容这对母子,登堂入室,害死我亲妈,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儿子,我哪里来的亲弟弟?”
“够了,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庭琮母子。”
“哈哈哈~”
墨君聪阴翳的脸上,尽是嘲讽。
看啊,都到鱼死网破的这一刻了,老头子,心里还是记挂着他那好弟弟,好继母。
“放过?”
墨君聪轻笑着,随手接过阿彪递来的手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脸上溅着的血污,眼神越发冰冷,居高临下地对着地匍匐在地上的男人,讥讽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这个道理,不是您教我的吗?”
“畜生!你这个畜生!早知道我就不该养虎为患,就该早点除了你这个祸害!”
曾经意气风发、称霸辽东几十年的墨老虎,现在垂暮老矣,只能苟延残喘地疯狂发癫。
但现在,不管是黑虎堂,还是墨家,都已经不是他能说的算!
“父亲,我会送您去辽东最好的疗养院,往后余生,您就好好颐养天年,至于旁人......”
墨君聪嫌恶地丢下脏了的手帕,打了个手势。
阿彪立刻命人将老爷抬走,从今天开始,黑虎堂也好,墨家也好,全部都是少爷的囊中之物!
“唔唔唔~”
墨老虎被人抬走,并且用破布塞住了嘴巴,双目瞪圆地瞪着他曾经最不喜的儿子,成长成自己意想不到的样子......
“啊~老爷~”
“老爷~”
“爸~”
“爸~”
另外一对母子被凉水泼醒了,正好看到曾经意气风发,威严的丈夫/父亲被人像抬死狗一样的方式抬走。
而他们母子曾经最看不起,明里暗里加害无数次的少年,现在矜贵非凡,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随意处置他们.......
“哥,我错了哥,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我们是亲兄弟啊,求你放过我吧!”
“少主,求你放过庭琮吧,他还小,他什么也不知道,没有参与,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冲着我来!”
母子二人不停地磕头认错,想博取同情心。
但,墨君聪这些年在二人身上吃到的苦头,太多,岂会原谅他们?
“阿彪,将这个老的,割了舌头,挖去眼睛,送到东南亚去。”
“至于这个小的,割了命根子,毒哑,送去熊爷的府上。”
“遵命。”
阿彪了然,命人拖下这两位,自己寸步不离地保护少爷。
“啊!墨君聪,你不得好死!”
“墨君聪,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啪嗒~”
祠堂里的牌位应声而落,墨君聪冷笑,断子绝孙又如何,血仇得报就行。
从今往后,辽东是他的地盘!
“咳咳咳~”
“少主,药浴已经安排好了。”
“嗯。”
墨君聪拧眉,自从停下药浴后,他的身体不适之状就越发频繁。
也找过中医西医,都没有确切的治疗方案。
全都归结于胎毒清除是清除了,但身体需要慢慢温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