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之前的计划要稍微改动一下,九家厂子有三家距离很近,其两家全部生产草纸,只要不涉及宣纸制造,产品不会有股东们分成,虽利润低了太多,但十二时辰开动起来,也是有足够赚头的!”
“这也是我准备提醒李先生的,正好符合我心意!”
“那好!你先招呼车夫们去后院烧几个菜,沏壶茶,是喝点酒也是可以的,那里还有宓覃、莫俊二人,你也认识,顺便替我照应一下!午时时分朝廷会来人,结束了你也要离开,不会有午饭时间的,早些吃了吧!但你可不许饮酒!”
常雨伯乐呵呵答应而去,李之还不等返回屋内,被懿懿公主找了来:“有人提出一次性购买两千本,还是那种百张大本,你看怎么办?”
李之乐了,“麻烦懿懿公主请他出来吧,里面实在没有插脚的地方了!”
“以后不准你称呼我公主,之前还叫妹妹呢!”懿懿公主恶狠狠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李之苦笑,特意改口当然是有目的,不然整妹妹长、妹妹短的,还不闹出绯闻来。
他心思不等再有转动,有一人推门出现,相当热诚与他拱手招呼:“李先生,鄙人常坤常宝灿,万年县人士,家父开办了一处昌学府,算是个大型私塾,这次遣派我来采购些宣纸,不曾想正清绮堂居然有慈雅致笺研制出来,李先生果然如传闻那般,手里宝贝层出不尽啊!”
万年县为长安城东郊县城,与西边的长安县,是长安城九城十二街之外的另两个属县。
九城十二街是长安城建筑最大特色,九城是指皇宫九重,十二街则是按照易经等古代占卜风水学融入建筑而得成,象着名朱雀大街,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李之回礼笑应:“宝灿兄这是高抬了!是您需要两千百张大本?”
“是是是,若是宣纸再能买些,在下更是感激不尽!我知正清绮堂还不曾正式对外售卖宣纸,无奈昌学府门下子弟大多是长安城权贵家后代,一个个要求高,有条件的自长辈那里讨了宣纸来,没有条件者还是之前硬黄纸,这对先生教授是个巨大问题,如何统一纸张,于是也成为昌学府最大发展障碍!不仅因为教学方面不易统一掌控,还因那些少爷们攀心理极为嚣张,不拥有正清绮堂宣纸,几乎会成日里被欺压,短短三日被赶走了三名学生了,我们教书先生还要承担管教之责!”
李之哈哈大笑,“这些世家子弟的确很难调教!不知昌学府需要多少?但怎么也是大唐后代儿孙,为了他们学习之用,怎再难调剂我也要照顾一下!”
“原本200大刀能买到多少算多少,不过有了这些十色笺,那些熊孩子又要转变需求了!不过宣纸还是大量需要,您看大刀一百刀如何?”
“依宝灿兄意思!不过宣纸可以随时带走,但十色笺怕是需要等些时候了,最快也要午后申时以后,因为午时负责厂子的常雨伯,还要在慈候朝廷赏赐颁发,要未时才可动身回往!”
“无妨无妨,有宣纸即使送回去,足可以抵挡一下了!但能不能先给我带回一本十色笺,我也好回去应差!”
“宝灿兄,你稍等下!”
李之转身进入店内,最本的十色笺,一样一本,当做送给常坤的礼物了,毕竟将来昌学府也算是个大客户。
返回来,道明原因,常坤却是竭力付钱,令李之很是欣赏他的性格,毕竟人要么孤傲不羁,要么阿谀谄佞,要么虚伪懦弱,要么斤斤计较,像是他这般秉正执守之人不能稀少,但绝对属于人里值得交往那一类。
但李之还是劝他收下,当是分给孩子们礼物,或者当做写给家人一封书信作为考校,这才让常坤坦然收下。
这融一时间回到店里缴纳货款,李之向后院招手叫几个人来,帮常坤把一百刀宣纸搬下去。
宓覃、莫俊、常雨伯居然也跟了来,尤其常雨伯,虽已有五十几岁年纪了,但经过李之真气调养,倒也算是结实。
待得常坤出来,李之指点给他,“那人是常雨伯,宣纸是他在负责,等会儿要他派辆车给你送回去!”
谁知等他们去往后院,常坤却是坐下来与常雨伯一通好聊,也难怪,人均视极品纸张如命,他常坤自然不会放过这次讨教机会。
回到店里,清绮告诉他,常坤把那两千本笺的钱也一起付过来,并给他开了一张货款已付纸样。
看着依旧源源不断的客流,李之笑道:“原本以为这几可歇一歇,没想到出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