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我们为…为什么…为什么要为那个东方人充当炮灰?”守望者维克多一边吐出嘴里的泥沙一边抱怨道,“为什么伟大的法兰西人要对那些东方蛮夷屈尊让贤?我…我不明白!”
“因为形势比人强!”法兰西之歌一把将维克多的头摁在了泥沙之中,堪堪躲过了一颗炮弹的袭击,“他们有三个人,我们只有两个人,团长要是死了,任务就结束了,你认为我该如何取舍?”
维克多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就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为了保护团长,只能弃车保帅。
“更何况,我们缺乏他们的身手,要是你,你有能力做出那种判断吗?”法兰西之歌晃了晃脑袋继续说道,“那么大胆的计划我是第一次听说,这就是我为什么愿意将指挥权交给对方的原因之一。”
“那么其他原因呢?”维克多显然是一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货色。
“其他原因?”法兰西之歌玩味的拉长着声调,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维克多,“你们不是都亲身领教过了吗?因为他时常做出违反常规的事情来,才能让你们这些精英一个个的败在他的手下。”
“给我继续射击,你们这些软腿的家伙,看清楚再射击!”阿克蒙德恼怒的一脚将一名海盗踢翻在地,“你他娘的往哪里射呢?”
船上的海盗似乎都很不满阿克蒙德的作法,一副阳奉阴违的样子,端着火枪的手也是随意的胡乱一射,根本就不带瞄准的,只是听着那火枪乒乒乓乓的打得热闹,却离着目标相距甚远。就连那火炮手也是一样,或远或近,全屏心情。
张文涛三人已经躲过了海盗船船尾上的岗哨,从船锚的麻绳上爬了上去,那速度让格兰特科尔和郑芝龙都是望而心叹,那简直就是一只活脱脱的猴子啊!
面对这种普通的单轨直帆帆船,张文涛熟悉他的结构,只是几个呼吸就爬到了一半的高度,伸出左腿,尝试了几次终于够到了船尾二层舱口,朝着下面的两人比划了一个手势,独自飞扑到了那敞开的船舱窗沿边,三下五除二的爬了进去,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稍微细点的绳索,从舱口丢了出去,格兰特克尔和郑芝龙相继扯着绳索与张文涛回合。
通常在船尾的舱室都是存放一些饮水和杂物的,所以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只是郑芝龙用手里的家伙撬开了几个水桶,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撒进了水桶后,这才跟了过去。
格兰特科尔对船只内部结构比谁都清楚,好歹曾经在这艘船上飘荡了那么多年,即使蒙着双眼也可以找到自己的舱室的位置。
两人就跟着科尔身后,一路肃清着零星的抵抗,每次都是干净利落的解决掉拦路的海盗,张文涛教会的手刀在这次行动中起到了作用,到底这些都是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伙计,要让科尔下杀手有些困难,只是一个手刀砍在了对方的后颈上面,并且将他们捆绑后扔进了杂物仓而已,也算是间接的救了他们一命。这艘船上,除了水手长和了望手是阿克蒙德的死忠外,其他人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才会直接或间接的加入海盗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