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有点心虚,转身就要溜。
腰身忽然被人按住,然后她就被一股强迫且带有压迫性的力量,带着往前走。
钟又凝不由看他:“殷时律,你干什么?”
殷时律面色平静的诡异,没有说话。
钟又凝试图掰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
公共场合,在一双双目光的注目下,钟又凝还不能大幅度挣扎,以免让人误会。
离开宴会大厅,走到旋转楼梯的角落中时,殷时律强行将钟又凝按在墙壁上。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捏着她腰不给她的机会。
如此高的身段稍稍弯着,殷时律薄唇扯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你把刚才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钟又凝突然有点底气不足,但为了能赢过他,踮起脚尖扬起脖子就冲他蛮横的道:“我要和别的男人上床你有意见?你一个前夫就靠边站吧好吗?”
“你和白瑶不清不楚这么些年,和我结个婚,过的日子都跟丧偶一样,凭什么?!”
话音落下,钟又凝感到腰间的手力道加重。
她腰那块儿的肌肉,很痛。
殷时律声音如冷窟里掉下的寒冰:“你动不动就提白瑶,我真是快烦死了。”
“钟又凝,我再问你一遍,不提她你是不是会死?”
每次他们之中的矛盾里,都要夹杂着白瑶。
钟又凝第一次从殷时律的脸上,见到如此恐怖的怒意。
她胸口直接发酸的疼,“还护着她呢?你是真爱啊殷时律!”
殷时律呵笑一声:“我护着她什么?”
“是你提的她,我什么时候提过?”
钟又凝反问:“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殷时律:“我有说是你的错?你能不能别总过分解读。”
“谁过分解读了?殷时律,如果不是你的态度有问题,会有今天吗!”
殷时律墨眸眯起:“你要什么态度,我给你。”
钟又凝嘲讽的别过头:“我不需要了。”
殷时律眉头顿时蹙的深:“你到底想要什么,说。”
钟又凝:“我想要的时候,你并不想给我。”
她眼神有些发空的看着他:“我现在不想要了,你却想给,你不犯贱么殷时律?”
有时候,钟又凝就在想,是不是男人都这样。
或者说,在爱情里不爱的那一方都这样。
得不到殷时律的回答,钟又凝挣脱他的桎梏,转身离开。
失望。
再次失望了。
钟又凝真的挺讨厌如今的自己。
明明都已经准备放下,可心里仍然在期待。
别犯贱了,别再期待了,这样会杀了自己的。钟又凝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
“对,我就是犯贱。”
钟又凝的脚步猛地停住。
殷时律问:“你不准么,钟又凝?”
钟又凝浑身都麻了,她被这句话震的说不出话。
殷时律……居然说出了他从不会说出的话。
“我是和曲晨一起来的,女伴不是白瑶,是她主动贴上来。”
殷时律平静的说:“我和白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替我做事的下属,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