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努哈，他只能拍着他的肩膀无声地给予他支持。

他知道，努哈是因为信任他，才会在他面前袒露出脆弱的一面。

换作另外的人，努哈可能只会像刚刚那样，大叫着让他滚。

在哭泣的过程中，努哈断断续续说出了他这些日子的经历。

而当林凡随着努哈来到后面隔开的房间里，看到躺在床上努哈母亲的惨状。心中的愤怒与怜惜，怎么也压不住。

虽然从远处看，努哈的母亲只是安静地睡在床上。

但是只要走近一看，你便会发现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她不是安稳地睡在床上，而是在昏迷不醒。但即便如此，她的嘴里还是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不时地会抽搐一下。

她的脖子上，一道又一道的淤痕。那是无数次用绳索勒住窒息导致的。

双臂双腿上满是刀割斧砍的痕迹，完全找不到一块好肉，伤口重的地方甚至已经深可见骨。

而鸭人所特有的脚蹼，也全部被人硬生生撕裂。

林凡甚至能够在努哈母亲的每个手指上找到电击针扎过的痕迹。

那是电击酷刑所留下的痕迹。

所谓电击酷刑，就是将电击针插入到手指的指缝之间，加大电流不断地用电击刺激身体，可谓残酷至极。

林凡拉着努哈去了外间。

他想起之前系统奖励给他的技能书。

虽然这三本技能书，对于他来说都比较鸡肋。但是此时那本治疗药物精炼的技能书，对于努哈来说，可以说是再适用不过。

所以林凡毫不犹豫地就将那本技能书拿出来，赠给了努哈。他也不知道这对努哈是否有所帮助，但他只是想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当初在莎莉女王的军舰上，努哈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学会的精炼技能展现在他眼前，甚至完全没有藏私，只为了能让他赢得比赛，后来更是奔波帮他打点消息。

这份情意林凡不会忘记。

而此时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他并不是医生，不能帮助努哈治疗好他的母亲。

林凡也想过，要不要让天鹅族的医生过来，帮忙治疗一下努哈的母亲。毕竟他母亲的伤势太重了，实在是拖不起，还是尽早治疗为好。

但是一想到之前，努哈对天鹅族人的抵触。以及在努哈描述中天鹅族对他们犯下的恶行，林凡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还是等会回飞船上查看一下，飞行器携带的药物里，有没有能够治疗努哈母亲的吧。

努哈拿到技能书，翻开第一页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他用感激地目光看着林凡，张开嘴想要道谢，林凡却制止了他。

他们是朋友。朋友有难，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努哈也是明白林凡的意思。他握紧了技能书，心中暗暗发下誓言。等母亲好了，他一定当牛做马来报答林凡的这一番好意。

这边，林凡在跟努哈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