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们看到了一家旅馆。
我们捡了一些石头,住了进去。
这家酒店,说高档称不上,说低档不至于,如果说低档,那不如说高档,如果说高档,那又太夸张了,只能说一般般吧。
“姐姐,我们休息一下吧。”
“好吧。”
于是,我们就拉上窗帘睡觉了。
奇怪的是,我这天头痛的厉害,好像千万根针扎在我的大脑上,又好像顶着一块千万斤重的大石头。
“怎么办啊,我头痛。”我对麟麟说。
“啊,那怎么办?”
“没怎么办,先休息一下吧。”
“那你好好休息吧。”
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时,我感觉我旁边的麟麟不见了,我一直都和他睡一个被窝的啊,怎么就不见了呢?头还很痛,我摸开灯,麟麟半睡半醒地坐在我旁边,我哭笑不得。
“姐姐,你醒啦。”他说。
“你干什么?”
“呃……头还疼嘛?”
“我问你在干什么。”
“呃,我怕你冷,就钻出来了。”
“进来,”我关上灯,把他拉进被窝里,“小傻瓜,麟麟的身体比被窝更温暖啊。”
“哦,我怎么这么傻呢。”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姐姐,你哭了吗?”黑暗中,麟麟的声音,“完了,我把姐姐弄哭了,爸爸又要打死我了。”
过了一会,我还没睡着,麟麟就开始打呼噜了。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六年过去了。
我十八岁,麟麟十五岁。我没怎么变,只是成熟了一点,麟麟呢,成熟了很多,高了,也壮了,皮肤黑了,脱掉衣服,八块刀刻般的腹肌清晰可见。
我们有了一座房子,不算大也不算小。
不知道葵娜他们怎么样了。
这天,我和麟麟去餐厅吃饭,和我们拼桌的正好是葵娜和水雾。
“其他人呢?”我问葵娜。
“其他人啊,不知道。”葵娜说,“水雾病了。”
我一看,水雾是真的病了啊,脸像一张白纸似的,胳膊细得像树枝,两眼无神地坐在那里。
“什么病?”我问。
“不知道啊,我找了很多医生都看不好。”
哎,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哎,”葵娜开始哭诉道,“水雾这病是真难熬啊,每天除了野果,其他什么都不吃,几天几夜睡不着,又无精打采的,还……”
“行了,别说了。”水雾打断她。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没意义。”
“怎么就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