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栩又缓缓道:“可是,现在已经没得选了。你这个当娘的,有合适的机会了,要给她讲讲这些道理。她嫁的不是普通人,是君王。要心胸宽广,不能恃宠而骄。在后宫更要多长个心眼,既不能当个软柿子,但也不能树敌太多。”
“你放心,我们这回去,就帮她把乌苏的情况摸个底,你负责朝堂前面的,我就负责后宫的。到时候好多给解忧支支招。”马舒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搞得我们像细作一样!”
“为了丫头,没办法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母之,之……”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刘栩接过话茬。
“就是就是,我们要为解忧想得远一点,现在小夫妻才刚在一起,万一到时候,再出来一个前夫人,后夫人,那我们解忧可怎么办?”
“是左夫人,右夫人。不过听翁归口口声声称呼解忧左夫人。乌孙人以左为尊,就像我们大汉的皇后一样。”
“那还差不多,别像那个军须靡一样。被匈奴公主迷得神魂颠倒的。”
“他也是没有办法,当君王就要权衡利弊,这还牵扯到政治!”
“哎!听你这一分析,我真为解忧的未来担心啊!”
“人生如棋,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我们丫头能吉人自有天相,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闯出自己的未来呢!”
“就你心宽体胖!”马舒云掐一把刘栩腰上的五花肉,嘟囔道。
等他们回过神来,解忧和翁归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五个骑兵也不在了。
就剩下冯嫽家的马车,和阿巴克赶着轿子就在不远处。
程将军的部下和程飞在后面缓缓行驶。
翁归和解忧一路狂奔,不到中午就到了孔雀河。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这里的饭菜不错,人也很有趣。”翁归说着,抱解忧下马。
“我们先去给马儿喂点水!”解忧指着不远处的河流。
“全听夫人的。”翁归拉着马跟在解忧的后面。
解忧蹦蹦跳跳,到了河边就把鞋子脱了,坐在河边洗脚:“好凉快啊!都秋天了,怎么中午还这么热?”
“我们乌孙有句话叫早穿棉衣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虽然中午热,但是早晚还是很凉快的。”翁归把马儿固定在河边吃草,自己也脱了鞋子挨着解忧坐着。
“这句话还挺形象的!”解忧调皮地捧起一捧水泼在翁归的脚上:“你是旱鸭子吗?”
“什么旱鸭子?”
“就是,你会游泳吗?”
“要不要我们现在比试一下?”翁归挑衅道。
解忧连连摆手:“还是不了。还是等回了乌孙再找机会。冯嫽今天一大早起来,忙乎半天才给我梳洗打扮,怎么也得大方得体地回去见父王吧!”
“夫人言之有理!”翁归用脚拨弄着水花。
这时,解忧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戴着斗笠在那里钓鱼。她一下子来了兴趣:“你等着,我去看看他钓到鱼没有。我去买些来,中午吃。”
“我也去!”翁归也赶紧穿鞋子。
解忧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对那人说:“请问您木桶里的鱼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