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乌元化命令手下大将乌尔黑率领两千乌甲兵来到江边。
乌甲族人常年生活在山谷之中,食蛇胆、草药能够夜幕视人,故虽深夜却行动自若。
乌尔黑下令族人脱下乌甲跌放整齐,置于水中,士兵匍匐于上,以矛为槁、以刀为桨悄然渡河。
不多时,乌甲兵悄然渡过荆麻河,朝着常逢秋和张定边的营寨摸去。
乌甲兵们个个身形高大,行动却极为敏捷,于山路之中行走如履平地。
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逼近敌军营地,发现营中守卫似乎十分松懈,这让乌尔黑心中暗喜。
随着一声令下,乌甲兵如潮水般冲入营寨。
常逢秋和张定边按照韩彻的吩咐,佯装惊慌失措,匆忙带领士兵弃营而走。
乌甲兵在营中肆意抢夺战利品,欢呼雀跃,全胜而归。
此后一月之内,乌尔黑又先后六次率领乌甲兵偷袭。
每一次,常逢秋和张定边都表现得不堪一击,迅速败走。
乌甲兵们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这让他们越发得意忘形。
起初孟通本以为又是韩彻的计谋,但接连七次的大获全胜,也令这位本就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南王谨慎之心渐渐褪去。
乌元化更是得意非凡,得意的对孟通道:“看来这韩彻也不过如此,被我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安邦司徒也附和道:“乌甲兵果然名不虚传,这韩彻小儿的计谋也不过如此,如今我们连胜七次,士气大振,定能一举击败韩彻。”
随着一次次的胜利,全军将士骄纵之心日盛。
孟通和乌元化在连胜七次之后,已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是日,众人商定,各起本部兵马倾巢而出,一举荡平韩彻大军。
孟通身着华丽战甲,高高在上地骑在战马上,眼神中透露出不可一世的自负。
他大声笑着对身边众将道:“哈哈,这韩彻小儿,不过如此,今日,便是我等彻底击溃他的时刻。”
乌元化同样满脸骄狂之色,他捋着胡须,点头附和道:“大王所言极是,这韩彻诡计多端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打得节节败退。如今,我们全力出击,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言罢,众人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朝张定边营寨发动进攻。
张定边与常逢秋听闻孟通和乌元化率领大军来袭,立刻整顿兵马,严阵以待。
按照韩彻的计划,此时不能硬拼,只能且战且退。
当孟通和乌元化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时,喊杀声震天动地。
张定边和常逢秋指挥士兵们奋力抵抗,刀光剑影在战场上交织成一片惨烈的景象。
敌军的攻势越来越猛,常逢秋则手持大刀,勇猛无比地与敌军厮杀,但也感到压力巨大。
随着战斗的持续,张定边和常逢秋的部队节节败退。
于是按照计划逐步向葫芦谷方向撤退。
孟通和乌元化看到张定边和常逢秋的部队败退,更加得意忘形。
他们大声催促着士兵们加紧进攻,企图一举歼灭敌军。
张定边和常逢秋带领着残部艰难地向葫芦谷退去,谷口狭窄,易守难攻,两人毫不犹豫带人冲进谷中。
孟通连同乌元化等人率兵追击到葫芦口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孟通立即下令全军止步。
乌元化问道:“大王,何故止步不前?”
孟通道:“此处乃是山谷,我疑此乃韩彻之计也。”
于是孟通立即派人登上一侧高山,查看地形。
不多时手下来报:“大王,此谷中并无树木遮掩,一眼便能望尽,谷中只有刚才的数千残兵,除此之外并无伏兵。”
乌元化道:“既如此,我们大可放心进兵!”
孟通两次被擒,心中早已经对韩彻恨之入骨,无时无刻不想着洗刷耻辱。
此时虽心中有所疑虑,但一想到自己兵强马壮,又有刀枪不入的乌甲兵助阵,若仍不敢进兵强攻,岂不被手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