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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苍海只是脚下一踏,顿时有轰隆声响,旋即便有一股浑浊紫烟伴着霹雳闪电旋绕在身。他哼了一哼,蛮横道,“你说说看要录得甚么名姓?我也可前去禀明我家老爷。”
为首之人面色骤然一青白,额头渗出冷汗来,这分明是修成金丹的妖王之流,而且其气息极是暴戾,好似随时便要爆炸开来,令他深觉忌惮。他心中颤了一颤,“此等修为便是与岛主相较也是不相上下,然而却是与人做了奴仆。这等排场主人莫不是一位元婴修士?”
他思及此处更是惊慌,连忙整了整衣袍,上前深深一礼,期期艾艾道,“敢问是哪一位真人法驾莅临凭月岛?在下乃是凭月岛巡岛执事,此此乃是凭月岛规矩,在下也是做不得主,还请真人垂怜。”
他说完此话心中惴惴,两股战栗。
田苍海嘿嘿一笑,如此却是试出了凭月岛势力,若是仅止于此也无甚好担忧的,不过这戏倒是要演足了,即刻就要发作,耳边却是传来一声鸟鸣,抬头望去便见青雀从船帆上飞了下来,带着青霞漫漫,大声道,“田道兄,老爷有令,不可妄为。”
“好好好,今次便饶了你。”田苍海哼哧一声,身上浊焰紫烟一震,海潮奔涌而起。那执事等人皆是一慌,座下怪鱼更是扑腾乱跳,惊恐不止。那凭月岛执事此时哪敢再留,当下拱了拱手,就是带着十数甲卫慌慌离去。
月紫剑眼见田苍海如此,玉容微微一笑,当下把玉手一拂,飞出数张符纸,道,“这位道友,此是我等名姓。”言罢放出一片清澈灵光携了言几道纵御而去,许相文、丁宣二人互视一眼,各自把剑光抟动,也是跟随过去。
田苍海本是回了舟中,此时见得言几道等人已是走远,深恐几人出了故事,云沐阳拿他为难,当下嘻嘻一笑,运转藏息隐真书上法诀,倏尔消失不见。
就在此时敖薰从甲板上站了起来,风吹罗带,裙角轻扬,飘飘欲飞,一股淡淡清香飘得老远。见得几人离了宝船,玉容微微一喜,稍一思忖,便行到了宝船舱阁前盈盈一礼,道,“云道友,小女子叨扰日久,今伤势已复原,不便搅扰了,就此告辞。”
言罢,便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来,放到甲板上,再是微微一礼,便欲踏起水云。然而她忽而觉得好似被一双犀利眼睛盯住,她心中一惊,猛然一回头,就见范桐老道足下踩了一朵玉烟,左手抱着一柄银丝拂尘,右手中落着一只沙鸥,正自笑着看她。
她没来由一个心惊,便是收起身份,万福一礼,平定心境,问道,“不知范道长有何见教?”
“叶道友休来埋汰老道,老道能有甚么见教?无非是难得见如道友这般的灵秀人物,一时多看了两眼。”范老道嘿嘿一笑,便把拂尘一摆。
敖薰玉容泛起一片红晕,就是心中有些恼怒,如此却是实在无礼,轻一咬唇,正欲说话,却见范桐老道已是在船上盘膝坐了下来,闭目修持。她秀眸瞪了一眼,水袖一卷,便就化一团水色云光远走。
她去了岛上,回眸一看,远见得宝船宝光漾漾,眸光轻微闪动,便就从腰间取了一只龙角也似的海螺出来,玉指轻轻一点,便就有豪光闪动。随即见她将那海螺,往水中一丢,就见得一个漩涡生出。她见此轻一含笑,水袖一摆,却是换了一套装束。
凭月岛巡岛执事去了足有二十里,才大喘一口气,颤了颤唇角。这时他身侧一甲卫惊慌握了握拳,脸色煞白,问道,“蓝执事若是那人与我凭月岛为难那可怎生是好?我见那宝船之主豢养的奴仆忒也凶恶,眼神就是要吃人一般。”
蓝执事一听也是凛然,又听得其余几个甲卫也是如此说道,就是闷哼一声,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岛主法力广大怎是那人可比?再说不是还有一位伍真人在岛中做客?有这位真人在,又有几人能够讨得好去?”
几个甲卫登时不敢说话,都是垂着头。蓝执事见状眉头一沉,心道,“也不知那人修为如何?总也要发一张符信回了岛中。”思及此处不敢犹豫,即刻把袖一抖,取了一张玉符出来,口中念了几句法诀,便往天中一抛。
月紫剑带了言几道踏入凭月岛,见得一座高大城池,有灵机流光放出,显是布了禁阵。月紫剑与了那守城之人一把灵石之后,拿了一块令牌便进了城池。就见这座城池当中外围乃是错落朱门大户,庭院高楼。
“言师侄,你欲到岛中哪里去?”月紫剑见他目光闪烁,似乎在寻找方位,玉容微微一笑,即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