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柜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汤婆子,“吴县这地方,地处苏河中心,联通运河,要是这钟况一直在这儿,我们的生意迟早要黄。”
“理儿是这个理儿,可是你们想想,这十年来,我们愣是一点把柄都没有抓住。”连掌柜叹了一口气,默默提了一句,“你们说,张晟行的《文武经注》是真的存在吗?”
“那东西,只是听过,没有见过。”苏掌柜道:“要是我们能够得到《文武经注》,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吴县,就是整个江南,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你想的可真是可笑。”王掌柜冷笑一声,“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够拥有的。《文武经注》上面标志了整个大盛官员的把柄,就连张晟行本人就连死的时候,也没有将这东西传给自己的子孙,就是知道他死了之后,无人再能够控制。要是我们有了,只要稍微传出点风声,我们上上下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么说来,这玩意儿,是真的?”连掌柜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你们还记得二十年前,张晟行整顿江南税银吗?”王掌柜抬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
“别提了,我想想心里面还发颤儿!”苏掌柜摆手。
“那一场,全部江南的官员,被杀了一半,富商也死了大半,税银没有收上去,但是抄家的费用足足有千万之巨。肥了朝廷,三宝太监这才有了银子下南洋,北方建起了铁骑.....张晟行靠的就是这《文武经注》。”
“算了这玩意儿,还是不要的好。”连掌柜叹了口气,又压了口茶,“总之一句话,这张晟行已经死的透透,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这钟况该怎么料理。”
王掌柜嘴角上扬,“看过岳飞传吗?”
“看过,如何?”
“我们来一场莫须有。”
吴老三做完了红烧肉,心里面惦记着采芝斋的糕点,刚准备走,就是被老夫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