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查到了。”忍冬走到钱名鸢面前,轻声道:“这余常在起初只是倚梅园里的一个宫女,因着会唱昆曲,一次宫宴皇后便安排了余常在唱昆曲。
皇上当时甚是喜爱,第二日便封了余常在为答应。
余常在最开始是隔三差五地就会去皇后娘娘的景仁宫坐坐,可后来渐渐地就不去了,倒是跑去攀上了华贵妃。”
说完,忍冬便不再出声,而是挨着明珠一起站在软榻一旁。
软榻上的钱名鸢正惬意地摆弄着花房今日新送来的鲜花,拿起剪刀就直接干脆地将自己不喜欢的剪了下来。
听忍冬说完,才转过头来。
一脸淡定道:“所以说这余常在要么是与皇后有所过节,要么只是想攀上高枝。
可这后宫中不就皇后最大吗?
余莺儿一开始就是皇后举荐的,那么理应抱紧皇后的大腿才是……”
一旁的明珠率先反应过来:“难道说,这余常在发现了皇后娘娘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转头攀上了华贵妃?”
钱名鸢也想到了这层,倏的一下抬眸余明珠对视:“之前我们去查,那些证据就像事先安排好了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或许就是在误导本宫,让本宫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先皇后做的。
可先皇后纯善,断断不可能做这些。
难道说——是宜修——
可宜修向来同先皇后要好,二人又是姐妹,这宜修怎么会……”
越往后说,钱名鸢的声音越小。
忍冬也忍不住插嘴道:“奴婢听说原本这嫡福晋之位本该是当今皇后的,可后来皇上对先皇后一见钟情,便直接许了先皇后嫡福晋之位。
若换做是我,绝不可能还心平气和地迎回家中。
况且……”
忍冬环顾四周后,朝前挪了两步,才低声道:“况且,这皇后娘娘是家中庶女,而那先皇后可是嫡女。
这就算不想也不得不让。
若是我,肯定怀恨在心。”
明珠微微皱眉,虽觉得话说得有些糙,但也觉得有些道理:“可皇后看上去一直都是贤良淑德、宅心仁厚且看上去也是心慈面善的。若真如你所说,那岂不是日日端着自己?”
“是与不是,查查不就知道了。”说完,钱名鸢将头转了回去,看着榻几上被自己剪下的花头。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将花拿起,送至鼻尖:“这花似乎没什么味道。
这秋天呀,就属桂花最香了,下次让花房送些桂花来吧。”
此时,门外一个小宫女迈着细碎的步子便走了进来,欠身行礼道:“娘娘,欣贵人带着乐嘉公主过来了。”
钱名鸢将手中的花放下,略带欣喜道:“快请进来!”
随后又看向忍冬:“你快去小厨房备些牛乳茶、桂花芡实糕那些小孩子爱吃的东西来。”
忍冬刚走出殿内没多久,欣贵人带着乐嘉就走了进来。
“臣妾给熹妃娘娘请安,熹妃娘娘万福金安。”
“儿臣给熹娘娘请安,熹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