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今天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韦舒窈咬了咬嘴唇,倔强地回道:“爹,女儿今晚私自外出,只是想为百姓除害,又不是出去贪玩。”
韦宗箦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来,宽大的衣袍因动作太猛而掀起一阵风,双脚重重地跺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嘴里还不停地怒吼着:“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除害?你有几条命去除害?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韦舒窈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爹,女儿自幼习武,有自保的能力,此次也安然归来,您就别生气了,反正一直以来你也没怎么关心过我。”
韦宗箦冷哼一声:“你还有理了?这次算你命大,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韦舒窈神色傲然,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张今晚所得赏银的银票,在她父亲和继母眼前一展。
她大声说道:“看到了没有,这是两千两白银的银票!你们把那李公子送你们的两千两白银退回去,我这银票就归你们了。从今往后,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我要自己挑选未来的夫君!”
韦宗箦一看到银票,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的繁星,那贪婪的目光紧紧地黏在银票上,再也挪不开。
突然他一把夺过银票,双手颤抖着,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两千两!真是两千两!”
吴氏见状,立马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死死地盯着韦宗箦手中的银票,嘴里还念念有词:“老爷,这可真是一笔大财啊!”她伸出手想去摸摸银票,却又不敢,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韦宗箦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银票,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抬头看向韦舒窈,说道:“虽说有了这银票,可你的婚事也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吴氏在一旁赶紧附和道:“是啊,舒窈,你爹说得在理,这婚姻大事,哪能自己做主,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咱府上没个规矩。” 但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那张银票。
吴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继续尖声说道:“舒窈啊,想不到你一介女子,竟然真的把那个采花大盗给抓捕了,不过婚姻大事,可不是能随便说笑的事儿。”
韦舒窈双手抱胸,柳眉倒竖,斩钉截铁地回道:“我绝非说笑!我韦舒窈的终身大事,定要自己抉择,谁也别想左右!这银票已经给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韦舒窈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们,毫无退缩之意。
突然,吴氏尖声大叫起来:“不对啊!老爷,官府之前明明下令,只要是谁抓捕了采花大盗,就给赏银三千两,可这银票上却只有两千两白银,那还有整整一千两白银呢?舒窈,是不是你自己私藏了另外的一千两白银啊!”
韦舒窈见继母如此贪得无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厌恶之情,冷冷地说道:“我只要了二千两白银,另外那一千两白银我让他们帮忙分发给那些贫困百姓了。”
“哎呦喂!我说舒窈啊!你傻不傻啊!好不容易到手的白银,你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捐出去了啊!还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你真是笨啊!你要我怎么说你啊!”吴氏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扯着嗓子喊道,随后又扭头对着韦宗箦哭诉:“老爷,你快瞧瞧,你生了这么一个傻女儿,这可真是让人着急上火啊!”
韦宗箦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怒喝道:“舒窈,你怎能如此行事?那一千两白银本可归入家中!”
韦舒窈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们,大声说道:“父亲,继母,那些贫困百姓生活困苦,食不果腹,这一千两白银于我们不过是锦上添花,于他们却是救命之钱。我这么做,问心无愧!”
吴氏气得跳脚,指着韦舒窈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家里难道还嫌钱多不成?你这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