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此刻满心满脑都是韦舒窈的身影,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的面前。
可他的脚步刚欲迈出,心里却又猛地一转念,不禁长叹一声:“哎!如今我与她正处于冷战时期,只怕我这般贸然过去,舒窈定是不愿见我,恐怕还会将我拒之门外。”
想到此处,贤王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纠结与无奈。
然而,那想要见到心上人的渴望终究占了上风,他暗暗下定决心:“算了,硬着头皮过去,哪怕只是看她一眼也好。”
贤王去看舒窈,当舒窈见到贤王的那一刻,终是如释重负,一直沉沉压在心底的那块巨石总算轰然落地。
她原以为此番怕是无缘得见贤王,更忧惧他会因己之故遭皇上怪罪,以致日夜愁思,寝不安席。
于是舒窈便如乳燕投林般扑上前去,声音颤抖而急切地说道:“王爷,您总算回来了!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这几日,我每分每秒都在担惊受怕,真怕你会遭遇不测!”
然而,贤王却见舒窈并未如前些时日那般对他嗔怒,反倒是主动满脸担忧和诉说着对他的忧念之色。
这令他心间蓦地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欣悦,仿若阴霾密布的苍穹刹那间被璀璨日光穿透。
贤王的眸光瞬间变得温煦如阳,他疾步趋近,紧紧攥住舒窈的柔荑,语调微颤且饱含激动:“舒窈,你的牵念令本王心中仿若春阳暖融,你如今已有身孕,切不可再这般郁郁寡欢,伤损了自身的玉体。”
舒窈的双颊泛起一抹娇羞的绯色,她轻垂螓首,美眸泪光盈盈,嘤咛道:“王爷,舒窈着实惶恐,因舒窈之事累及王爷,皇上的脾性向来诡谲难测,我唯恐王爷为之故我,触怒天颜,那我纵死千回亦难赎其罪。”
贤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目光深情且专注,温言软语道:“莫惊,本王为了你,哪怕赴汤蹈火亦无所惧,只要你安然无恙,一切皆甘之如饴,纵使前方荆棘密布、险象环生,本王亦有信心护你周全无虞。”
舒窈微微仰首,凝望着贤王,声若啼鹃:“王爷对舒窈这般深情厚意,舒窈无以为报,唯愿王爷岁岁平安、诸事顺遂,切莫因舒窈而遭受半点灾殃。”
贤王将舒窈拥入怀中,轻抚其背,语气笃定且满怀柔情:“舒窈,你便是本王的力量之源,有你这番深情厚意,本王定能披荆斩棘、一往无前,本王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亦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前几日发生的事,是我太冲动,是我不对,只是今后无论会发生什么事,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舒窈轻轻颔首道:“王爷,我答应你!”
此时,屋内氛围温馨缱绻,两人的心也在这一瞬交融无间。
而丫鬟们早已自觉的纷纷退出去了,只剩他们两人在窃窃私语。
舒窈紧咬朱唇,珠泪盈睫,娇躯轻颤,对着贤王颤声嗔道:“可是,王爷,您可曾思量,您有时着实专横跋扈、蛮不讲理,那般模样实是令人心生惧意,为何您总是这般对我疑窦丛生,就是不肯信我?”
贤王闻听此言,身子不禁微微一震,脸上迅疾闪过一丝愧色,随即长吁一口气,沉声道:“舒窈,本王自知平素太过冲动莽撞,但凡见你与他人稍有近乎之态,便觉心乱如麻,神智皆失,本王于这茫茫尘世之中,唯一惧怕之事便是失去你,正因如此,才会这般患得患失,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