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个因为妻子远走,只能在孩子身上发泄怒气的破碎男妈妈。
主要是这孩子脑袋还有点不正常。
二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江扶摇率先开口:“我知道琼州城里有位大夫,在脑疾上颇有造诣。”
燕兰珣:“……我会带她去看的。”
江知渺大怒:“我脑袋没病。”
然而并没有人理她。
最后江知渺只能咬着衣袖含泪目送亲娘御剑而去,看着那袭素雅白衣消失在天际,江知渺转头鞭策起了燕兰珣:“爹,你一定要努力修炼,不然追我娘都排不上号的。”
然后被燕兰珣来了一顿爱的教育。
收拾完江知渺,燕兰珣终于知道巷子口的张大婶为何要天天打孩子了,毕竟打完之后心情确实舒坦了不少。
江知渺泪眼汪汪,捂住自己受伤的屁股,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冷漠的人,努力修炼后同你断绝关系,就算你日后痛哭流涕跪下求原谅我都不会理你的!”
燕兰珣十分不屑:“等你什么时候不再尿床了再来说这句话。”
江知渺气得上蹿下跳:“怎么能当着我小弟的面落我面子,就算你是我爹我也会生气的!”
“对了,我小弟呢?”
殷竹越悄无声息的跑了。
在同江知渺一起共患难,且后者当方面决定将他收为小弟,带回家同甘共苦之后。
江知渺对他的不告而别很生气,直到燕兰珣要带她离开琼州城时,她都一直在念叨这事儿。
将燕兰珣收入门下的宗门名叫太极门,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宗门。
在与张穹和王应告别后,燕兰珣就带着江知渺同太极宗的接引弟子一起踏上了回宗门的路。
不知为何,江知渺莫名觉得这门派有问题:“门派来接弟子入宗门不都是用飞舟之类的法器吗?他们为何会是……马车。”
她和燕兰珣一起坐在马车里,外头的接引弟子正在赶车,这马车十分简陋,瞧着便是要散架一般,行走在山路上十分颠簸。
马车外青山绿水,荒无人烟。
这也太接地气了点吧!
正在赶车的太极门弟子一僵,打着哈哈道:“因为我们宗门今年招收弟子人数少,就不用大费干戈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宗门是正牌宗门,绝对不是什么诈骗团伙!”
江知渺:……这么一说更奇怪了。
燕兰珣也渐渐起了疑心。
毕竟这太极宗的接引弟子全身上下毫无半分灵力,瞧着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
燕兰珣长了个心眼,一路上都是自给自足,连这接引弟子递过来的水都没喝过一口。
这人明显也看出来了,一开始还很是热络,到后面就冷淡了下来,还时不时的拿出传音玉佩,在背地里悄悄与人交谈。
江知渺觉得自己好似个待宰的猪羊:“爹,我们不会被卖去黑煤矿里挖煤吧。”
燕兰珣眼中凶光乍现:“他敢,老子活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