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南心碎了一地，也不愿在这个伤心之地多呆了，连离开的背影都透露出无声的寂寥。

因为陆让的那句话，本来就凝滞的气氛变得更为沉寂。

秦珠看着少年没什么表情的脸，只觉得心跳一阵加速，不管她如何吸气吐气，那心脏就跟长了腿似的，违她所愿一个劲的跳跳跳。

也不知道是在瞎跳个什么劲。

跳完了脸又开始热了，少年的话犹如余音绕梁，在她耳边盘旋回转，经久不散。

秦珠努力让自己绷住不笑，尽管如此，再开口的声音也带了点抖：“陆陆让，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呀？”

她说完就屏住了呼吸，心里划过一阵忐忑。

也许就是因为少年的这句话，让她又感受到了曙光的滋味，那股久违的紧张感又回来了。

陆让低垂着眸，小姑娘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的过了头，嘴唇抖抖索索要笑不笑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以前被他娇纵着的小姑娘，被他宠的一个不如意就对他甩脸色的小姑娘，如今竟也学会了小心翼翼。

看着这般的她，心里就像是被压了块巨石，沉闷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他忽然就很心疼她。

其实也不能称为是忽然，这股情绪早在心底沉淀许久了，就像是失灵的闸门，湖水争先恐后的从深底钻了出来，压不住更是抑制不住。

陆让沉沉的“嗯”了一声，也同样直视着她的眼，声音低缓富有磁性：“我正巧缺一个女朋友，会花钱的那种，秦珠，你要不要来试试。”

出门在外，要是说不出两三句骚话，又怎能称之为社会人。

秦珠刚开始没听懂少年话里的意思，在舌头尖上来回琢磨了几遍才逐渐回过了味，她心神一震，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她动了动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陆让。”

陆让低声应了。

“我能试用一辈子吗？”

秦珠仰着脸看他，阳光不甚刺眼，她甚至能看清少年脸上细微的表情，他的眼皮先是痉挛似的跳了跳，漆黑黑的眸子像是蕴含了万千风暴，紧接着，面色也跟着软和了下来，温柔的似乎有点不像话了。

久违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