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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田的双手猛然背到了自己的身后,掌心微微的发烫,心中无比的慌乱,虽然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却还是下意识的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的把自己的手背到自己的身后,叶蓝田花缓缓的笑开,眼底也是妖娆的风情,看起来时光日久,渐入人心,不是萧何那一眼便惊心动魄的艳色。
“你去了哪里?”萧何柔声问着,声音如沐春风一般的吹拂在沐初瑾的身上,止不住的带起了叶蓝田身上的丝丝战栗的感觉,他是个蛊惑人心的男子,总是诱骗着你产生情深意重的幻觉,然而一旦泄露了自己,就会走入万劫不复的局。
“也没去哪里,只是夜里睡不着,起来走走。”叶蓝田淡淡的笑着,身子便向着一边挪动着,想要从萧何的身边绕过去,然而萧何很明显是没有给叶蓝田离开的机会,一句话,如同一根钉子一般死死地将叶蓝田定在了原地。
“你还想去哪里?我记得我说过,不要做奸细。”他笑容如沐春风,却让看着的人心里没来由的发冷,叶蓝田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肩膀。萧何的手,闪电一般的握住了叶蓝田的脖颈,手指微微的用力,眼看着要将叶蓝田的脖颈生生的拧碎,更多的是残忍无情,萧何眼中的温柔在深夜中更加的浓重起来,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樱花香气,闻起来,,沁人心脾。
然而叶蓝田的呼吸就在这淡淡的樱花香气中渐渐的变的微弱,一双眼甚至已经向外暴突出去,脸上渐渐的充血,似乎下一刻就会被血脉充爆了脑袋。
然而楚绝郜此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萧何的背后,身高的优势使暗影一点点的将萧何的身体笼罩在内,萧何的身子一僵,手上的力道也微微一顿,叶蓝田此时得了空子,猛的扒开了萧何的手,蹲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窒息了的胸膛猛然拥挤进来打量的空气,竟然带起了死死点点的疼痛,让叶蓝田蹲在一旁猛的咳嗽了出来。
“我最讨厌背叛了我的人,但是这个女人似乎天生最擅长的就是背叛。世子您说呢?”萧何转过了身子,风骨飘逸的将楚绝郜看着,身子旋转间,带动了衣袖的煽动,那一转身的风姿,竟然比女人还要夺人心魄。
不得不承认,他像是一个画中走出来的仙,风骨妖娆。负手,便是乾坤。
“即便我恨透了背叛,我也不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毕竟,生是一个人的权利。”楚绝郜淡淡的说着,萧何却浅浅的笑了,那笑容在嘴角越越大,竟然像一朵缓缓绽放开来的花。
“当真不曾想到,常年混迹在疆场上的世子爷,还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萧何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叶蓝田已经给楚绝郜通风报信了,此时此刻就算是和楚绝郜说话自己也绝对是讨不到便宜的,索性转身就走,衣摆被寒风带起,如他这个人一般的萧索无情,叶蓝田蹲在地上,余光扫见萧何脚步的离开,眼角蓄上了泪光,楚楚可怜。
叶蓝田猛然从地面上站起来,扑进楚绝郜的怀中。“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要杀了我,离开世子府,我就一直在过漂泊无依的生活,爷,您带我回去吧,我什么身份也不要,就继续在世子府一个丫鬟也好,世子府最起码是我待过的家啊。”叶蓝田说着,似乎悲从中来,眼泪噼里啪啦的从眼眶中掉落下来,砸在眼前的积雪中,冰冷成伤。
然而楚绝郜的手,却无情的将叶蓝田巴在自己身上的手扯下来。“如果在外面呆不下去,就回娘家吧,不管怎么样,你终归是叶家的女儿,当初让你从世子府离开,就没想过让你再回来,不管是用什么样的身份,你似乎也忘记了,我也是个绝情的人。”楚绝郜留下这样一句话,也甩开衣袖,在风雪中离开了,叶蓝田的眼震惊的将楚绝郜看着,眼眶中的泪水在寒风中风干,她痴傻了一双眼。
一切的计划全部都落空了,是啊,她竟然忘记了楚绝郜也是个绝情的人,如若不然,沐筱萝怎么会死的那么惨,都是因果报应,叶蓝田缓缓的闭上了眼。
楚承辉三个人在石壁上摸索了很久,沐初瑾站在楚承辉的身后将楚承辉看着,目光却落在了一边墙壁上的一副棋盘上面,上面黑子白字错落有致,紧紧的吸附在墙壁上面,沐初瑾忽然伸出手拍了拍楚承辉的后背,示意楚承辉看眼前的棋盘,奇门遁甲这种东西沐初瑾听说过,却一窍不通。
然而楚承辉的眼神中却闪过了一抹喜色。“这是你母亲根据你父亲的喜好设置的棋盘的机关,要懂得棋子的人才能够破解这个机关,奇门遁甲什么的,在西域这边根本就不流行,你放心就好了。”说着,楚承辉艺高人胆大的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沐初瑾,便在棋盘上开始拨弄了起来,黑白棋子交替着上上下下的滑动,看的沐初瑾和姬风全部都一头雾水,却还是站在楚承辉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
楚承辉放下自己的双手,三个人身边的石门应声向上抬起来,石门打开,露出了远处的瀑布,和近处的棺椿,棺椿的头顶还开着一朵半人高的话,艳红艳红的瑰丽颜色,炸眼的很,香气扑鼻,在那木制的棺椿上面,此时还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听到石门打开的声音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将眼前的三个人淡淡的看着,这才慵懒的开口。“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不过你们倒是比我预想的来的快一些。”女子的手,多情的在身下的棺椿上面抚摸着,眼中的柔情万种深处还藏着一抹疯狂。
沐初瑾只觉得颯满蒂罗身下的棺椿奇怪的很,好像就是从树的中间截取了一节枝干,就这样被简单的做成了棺椿,然而沐初瑾看向楚承辉,却在楚承辉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异样。
“这是昆仑神木?”姬风眼底掠过了一抹震惊,颯满蒂罗的嘴角骄傲的勾起来。“是的,这就是昆仑神木,能够确保尸身万年不腐。”颯满蒂罗冰一样的眸子从始至终都没有从树木的身上离开,似乎已经透过树木看到了躺在里面的,自己深爱着的人一般,眼神都深刻的是含着亘古的深情。
沐初瑾的手在身侧缓缓的握紧,她一定是很爱他的吧,因为爱到了疯狂,所以死都要那个人留在自己的身旁,但是这种爱太偏激太固执,她接受不了。颯满蒂罗的眼神依旧有些飘渺,似乎穿越了很久很久的红尘过往,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微微的有些固执。
“你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这上面就是我的王位,我经常坐在王位上,闭上眼,就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那么鲜活的跳动着,就好像在为我跳动。”
“他的心早就不是为你跳动了,他生前一直想要离开你,这样的一个男人,你如何能够说他的心是在你身上的,别再骗自己了。”楚承辉嘴唇开合之间,已经说出了最最不堪的事实,姬风的心里咯噔一声,猛的对着楚承辉喊了一声。“你别乱说!”
然而楚承辉的眼神却还是一片坦坦荡荡的,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又因为自己说的这些,给自己惹来了什么样的祸端,只是坦坦荡荡的将坐在昆仑神木上的颯满蒂罗看着,沐初瑾握紧了楚承辉的手掌,感觉这他掌心的脉搏和自己掌心的脉搏贴合在一起,心中微微的踏实下来。
沐初瑾知道,楚承辉心中一定打着自己的算盘,他向来不做没谱的事情,心中的账单一直都清明的很。
果不其然,颯满蒂罗原本还柔情似水的看着身下的昆仑神木的眼神一瞬间恢复了冰寒的模样,森冷的目光一瞬间就定格在了站在她身前的沐初瑾的身上,转头笑着对姬风说话。“你说,要是也将她像你父亲一样装在昆仑神木中一直一直的在沙漠之中陪着你可好。”
姬风的身子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自己的母亲不是执念过深,而是已经疯了,是一个纯粹的疯子,在方面,偏执独到的唯我独尊,早就成了一个疯子。然而姬风却不敢直接说自己的母亲是一个疯子,只能拿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
“算了吧,母亲,放他们走吧,他们都是应该在草原上飞舞的雄鹰,不应该做沙漠的沙漠之花。”似乎当着是看开了,姬风的话语中有帮着沐初瑾和楚承辉的哀求。
“为什么,不是深爱着这个女子吗?”不知大从哪里吹拂进来一阵风,带起了阵阵浓郁的画像,楚绝郜猛的捂住了沐初瑾的口鼻。“不要呼吸,这花香有制造幻觉的作用,这花叫做尸香魔芋,也是保养尸体的。颯满蒂罗当真是个疯子。”楚承辉低垂了眉眼,轻声的唾骂倒,沐初瑾转头将楚承辉看着。“你捂住了我的口鼻,那么你呢,你怎么办?”她的声音询问中带着无助,却只换来了楚承辉淡淡一笑。
“我血液里面凝结的那么厚的一层毒不是白来的,我的身体现在,是百毒不侵的。”楚承辉这一瞬间爆发开来的自信使他眉眼飞扬,看起来那般的艳丽多情,颯满蒂罗的眼神却依旧怨毒中带着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