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北尧抱着苏静姝不松手,也不许任何人动她,她们一起在屋里待了一天。
薛靖宇知道将军很难过,但是夫人已经走了,将军不可能一直抱着她,不让她入土为安呀,他硬着头皮进屋,“将军,夫人已经去了,管家已经把灵堂搭好了,您让夫人入土为安吧,还有小公子已经哭了一天,您去看看吧。”
钟北尧仿佛未听见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薛靖宇见状,“将军夫人,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公子,您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不,对安安。”他轻轻放下苏静姝,嘴里念叨着,“安安,安安。”
薛靖宇见状吩咐人,让奶娘把安安抱来,安安放在钟北尧的怀里,好像就止哭了。
钟北尧轻轻拍着他,“安安,乖,爹爹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健康长大。”
将军府挂上了挽联,吊唁了整整七日,整个京城都知道将军府的最受宠的妾室难产而死,有些人蠢蠢欲动。钟北尧整日失魂落魄的样子。
当苏静姝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小房间。她试图移动身体,但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嗓子也因为长时间未使用而变得嘶哑,难以发出声音。
就在此时,苏妈妈端着药走进房间,看到她睁大的眼睛,吓得手中的碗瞬间掉落地面。客厅里的苏爸爸听到声响后,立刻冲上楼询问:“老婆,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受伤?”
苏妈妈激动地拉住丈夫的手,颤抖着说:“静儿,静儿醒了!”苏爸爸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脸上满是惊喜和激动,快步走到床边,轻声问道:“静姝,你真的醒了吗?”
苏静姝泪水模糊了双眼,努力地点头回应,她想要说话,但喉咙干涩,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苏爸爸连忙安慰道:“别激动,你已经沉睡了太久,刚刚醒来,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不要着急,只要你能醒来就是最大的好事。”
苏妈妈在床边泪流满面,苏爸爸则温柔地安抚着她:“好了,别哭了,静殊刚刚苏醒,你快去重新熬一碗药给她喝吧。我去告诉爸爸这个好消息。”说完,苏爸爸转身离开房间。“好,我现在去。”苏妈妈擦干眼泪,快速往外走。
苏爸则赶紧跑到隔壁房间,将这件事告诉苏爷爷,并把他推到了苏言蹊的房间里。苏爷爷坐在轮椅上,看着孙女醒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