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与韩家议亲的消息,荣静再次跪到秦氏脚边。哭着恳求。
“母亲,女儿不想嫁韩家郎君。求您成全女儿与刘家姻缘罢,日后甚都听您的。”
秦氏叹了一口气。
“那刘家,绝无可能。你父亲也已选定了韩家。母亲心疼你,可也要顾国公府的脸面。若无那李家娘子之事,他或是最佳人选。韩家也挺好,你嫁过去未来就是当家主母,又有荣家后盾,不知比嫁那声名狼藉的小侍郎好多少。
“可女儿只愿嫁他一人,若不行,若不行,女儿就……”荣静想着要说什么样的狠话,才能挽回局面,却被打断了。
“静儿莫在做傻事,心中有他反会相害。韩荣两家已在议亲,再横生枝节,引得两家生怨,他那侍郎官能坐得稳当?听话,你的亲事,已定下了。”怕她再做傻事,秦氏连忙出言相劝。
荣静失魂落魄回到静园,苏子意已悄悄出门,从刘宅拿回两个小匣子。将其中一个送返荣静屋内。
见她坐在榻上,一声不吭,未干的泪痕说明,她又去哭求了。
苏子意叹了叹,把匣子放在榻前圆桌上。
荣静的亲事,她不敢出手。只得默默退出去。
行到门口正欲带上房门,被荣静叫住了。
“子意何时动身去静恩寺斋戒?我随你一起罢。”
苏子意顿住手。要出家?那可不行啊!荣静出家,那荣家之怒可全撒刘长义身上了。
她赶忙重新进屋,小碎步赶到榻前,好言好语劝说。
“荣娘子可别想不开,谁无青春萌动,不就一个儿郎,他或只是娘子初开情窦,执念深一些很正常,可人生很长,他仅是过客。既是过客,便来去匆匆……”
“想甚?本娘子就是想出去清净几日。”荣静抹了最后一滴泪,向苏子意翻了一个红红的白眼。
……
年初五。
荣静面上已坦然接受与韩家议亲一事。但她要去静恩寺斋戒五日。
秦氏见她情绪稳定,未见有异,应是接受了事实,只是想静静,又有苏子意陪同,于是允了。将二人送到静恩寺,找了住持安排好莲房,这才依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