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溪流河岸向上,看向两岸。这条河流周围有许多的页岩,与黑泥交杂在一起,最大的一块岩石几乎有成人高,小一点的也大多泡面碗那么大。
不借助工具,周清安搬不动。
他目光放至岸边被挖出的泥洞,以及三三两两的小石堆上——山螃蟹就藏在这里。
摘下手套,周清安将小石头一块块搬走,时不时换个点位,在第三处岩石下,刚搬开石头,就看到一道黑影,眼疾手快的用手向下一按。
一只红钳的螃蟹,肢体摆动,张牙舞爪,嘴巴吐着白色的泡泡。肚子圆盖,是只母蟹。周清安用腾空的左手比了比,这只螃蟹张开螃蟹腿还比他的手掌还小上一圈,属于山螃蟹中的婴儿。
“螃蟹再小也是肉。”
何况有一只山螃蟹,就意味着还有许许多多的山螃蟹家族。
成功捕捉到一只山螃蟹,周清安兴致高昂,随手择下几根青草杆杆,以十字法将其捆绑,这样螃蟹基本没有越狱的可能。
他又向河岸搜寻,看着巴掌大的泥洞,先用棍子探了探,感觉到硬物,才将手臂整根伸进去套弄,手指用力的捏住山螃蟹的腿,将它直接掏了出来。
“嘶,疼!”
周清安闪电般的缩手,就见一只螃蟹钳子死命的夹住他的食指,将青色的皮肤都勒出了紫红的印子。
眼睛看不见洞内的情况,很容易被螃蟹钳子夹伤,他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竟那么疼。
摆手把山螃蟹晃晕,忍痛将其五花大绑,周清安收获了第二只山螃蟹。
看似简单,实际花费了他不少的时间,当捕捉到第三只山螃蟹后,天边出现一缕黄昏的金芒。
快要黄昏了。
周清安心下一沉,用草杆将山螃蟹连成一串。贪多不烂,三只,也足够解决燃眉之急了。
将螃蟹挂在脖子上,正欲离开,忽然左膝一痛,阔叶光面的一面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有血迹渗出。
周清安皱了皱眉,刮刮蹭蹭的伤口每日都有,但是划伤还是第一次。他低头向泥水坑看去,不怒反喜,竟是两片蚌壳。
这只蚌早已死亡,半埋在泥坑,蚌壳张开,蚌肉不翼而飞,边缘锐利,这就是弄伤他的罪魁祸首。
远古人会磨蚌壳来使其变成刀片,可见其硬度与锋利程度,但周清安想的不是这个,弯弯的贝壳,是个容器,很适合充当汤锅。
原本周清安还愁如何吃螃蟹,虽然直接用炭火烤也行,但他还没有长牙齿,无法直接连壳带肉一起吞吃。
现在这蚌壳,正好用来煮螃蟹汤。
周清安馋得咂咂嘴。
随手找了根木棍将蚌壳连挖带撬。这蚌是个积年老蚌,壳很厚,大概有一次性米饭盒的长宽,周清安越看越欢喜。
系了几根青草,利用溪水水流的冲击力将蚌壳上的泥浆冲刷干净。粉白晶莹的壳逐渐显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