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蒙蒙,天色阴暗。
冷冽袭人的寒风中传来微弱的血腥气息。
乐悦月微微蹙眉,同富冈义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她的速度比义勇更快,几个起落间,就率先看到前方有个男孩背着一个满身血腥的女孩艰难的下山
灶门炭治郎看到前方的人影,诧异中浮现出一丝欣喜。
寒冷的空气让他的肺部发疼到几乎快要不能呼吸,然而离山下的镇子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可祢豆子,他的妹妹,是唯一还有余温的家人。
他的妹妹还有救,他的妹妹还没有死,前方的人是谁,可不可以帮帮他,救救祢豆子,救救他的妹妹...
炭治郎喘着气,刚想出声呼喊,却被一阵凉气呛到肺。
乐悦月沉着脸,没有搭理那个男孩,而是在他求救的目光中,循着无惨的气息,飞速朝着山上奔去。
那个女孩已经染上了鬼的气息,乐悦月的目标是无惨,而那只刚成型的鬼只需要交给富冈义勇处理就好。
“等等!求求你....”
灶门炭治郎急忙出声,一句话还未说完,乐悦月就只留了一个渺小的背影给他。
惊讶于她的速度,又绝望于她的冷漠。
少女奔跑的方向是他的家,可她为什么要去那儿,上山又要做什么?
炭治郎晃了晃脑袋,咬牙将身上的祢豆子背的更稳。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祢豆子还等着他去救。
未等他重新迈出脚步,身上的女孩就已经苏醒,她的双眼空白,牙齿也变的尖利。
挣扎途中,炭治郎脚下一滑,带着祢豆子一起摔落到坡下。
乐悦月站在血迹遍地的木屋前,认真检查完后每具尸体与周遭环境后,没有发现无惨的踪迹,也没有发现有关彼岸花的线索。
她沉默的站在屋中,好奇沉思。
大冬天跑来这种人迹罕见的地方,只为杀掉普普通通的这一家人??
观痕迹,这家人虽然断肢乱飞,但数一数也没缺胳膊少腿。
不为吃人,只为虐杀?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啊,对了,那个男孩为什么还活着?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深红发的少年坚定的对着富冈义勇吼道:“祢豆子才不会吃人!”
富冈义勇扣着已经鬼化的女孩,冷漠的神情下是一丝微不可察的哀伤。
“你刚刚已经快被她啃了,现在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深红发的少年挣扎着否认道:“不是的!祢豆子一定认得出我是谁,我不会让她伤害任何人,我绝对会治好她,让她重新恢复成人类的!”
富冈义勇紧盯着男孩,片刻后才开口道:“没救的,我所知道能成功从鬼变回人类的只有一个,但这种方法不是能够复刻的。”
炭治郎欣喜一瞬:“可以的!既然有人能成功,祢豆子也一定会有救的!请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会用尽所有方法做到!”
乐悦月从树后探头微笑道:“是我哟~”
在炭治郎惊讶的目光下,乐悦月走到不停挣扎的祢豆子身边,摩挲着下巴好奇的观察道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富冈义勇冷淡的表情下是略带责问的关心:“不要到处乱跑,你发现了什么?”
乐悦月耸了耸鼻尖,转动的眼眸道:“才没有乱跑!我发现了...鬼舞辻无惨的气息。”
手指点了点祢豆子,又指向炭治郎:“这个女孩,还有那边的孩子,他们一家人,都遭到了无惨的虐杀。”
灶门炭治郎神情怔愣又茫然:“鬼舞辻...无惨,为什么....”
乐悦月点点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哦!对了,少年,你有见过青色的彼岸花吗?说不定是因为这个呢?”
“青色的...彼岸花?”炭治郎迷茫的看着乐悦月,混乱的脑袋让他无法思考,只能恍惚的摇了摇脑袋。
晃动的脑袋带起他耳边的坠饰,日轮初生的纹样吸引了乐悦月的注意。
她瞬移般的凑到炭治郎身前,仔细观察着他的耳坠:“这个东西....是你自己的吗?”
受到惊吓的炭治郎,脚步向后一缩,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回复道:“这个耳坠是从祖上一代代传给家中长男的饰品。”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乐悦月问道:“请问这个耳坠是有什么问题吗?”
乐悦月眯着眼,陷入沉思。
不知为何,这个耳坠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很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有戴着这个耳饰的人。
所以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熟悉感?
在乐悦月思考期间,空气也似乎沉默了下来,除了祢豆子时不时挣扎发出声音,富冈义勇和炭治郎谁都没有先出声打断乐悦月。
想不出其中蹊跷的乐悦月目光转移到炭治郎身上。
男孩眉清目秀,气质憨厚,有着深红的发色与眼瞳,左额头上还有一大块烫伤的疤痕。
她直起身,转头询问富冈义勇:“这两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