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尖叫一声,对软在地上的月俏人骂道:“贱婊子,还装什么装?给我爬起来。”那声尖叫使得软在地上的月俏人眼眶猛地一撑,一口气含在口中颤抖着,还发出幽咽的颤音。
北离见月消人只躺在地上,却没有任何行动,眉目微撇,狠狠扯了一把左手袖管,向月俏人走去。他伸脚踏在月消人柔软纤瘦的肚子上,并抵着那赤裸的肚子压着,脚跟高高抬起。
月消人便终于哭了起来,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着,泪水顺着两膜划过唇边,留下淡淡的咸。
她带着哭腔:“我…我…起来…”
北离松开压在她肚子上的脚,甩甩自己的袖管,咬了下自己的后牙,两边腮帮便鼓动着,让他显得阴森可怖。
月消人撑着手试着爬起来,却因臂上乏力,又坠到地上。北离没有说话,她不敢继续躺着,又撑着手,颤着浑身的肌肉就是起不来。
北离见得心烦,对着月俏人的肚子又是沉沉的一脚。月消人在那一脚后腔里也是荡着一声,额上渗出汗来。
她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北离不去管她,走到辰午魂旁蹲下,两指碰了碰辰午魂的人中。平静的人中没有任何气息。他又盯着辰午魂内翻的眼珠子,自言自语道:“无瓜手…”
他笑了:“还真是无爪手。”
“东掩子,过来。”
还在断剑之惊中的东掩子走到北离身旁。北离问他:“眼下与人中上方的两穴同抓,有什么杀劲?”
东掩子道:“人的头部小穴很多,人中是最为重要一穴。眼与人中相连,掐灭两穴之中的脉,突难存活。”
北离笑,又盯了辰午魂的尸体,笑得更大声:“好个秦墨生,好个秦墨生。了不起啊,了不起。平常习武之人,身上大穴都护得紧得很,他倒不去打身上大穴,专攻脸上小穴,居然还让他成了!我说无爪手这等武书也算经传?没想到还真能有点用,哈哈哈,今儿倒也算是见识了。”
东掩子问:“却不知秦墨生是死是活…就凭他先前劈我一剑,我实觉他对李依依的药并不有用,倒是像极了中了内伤,莫非是辰午魂那一撞……”
北离闻言,细想了一番,又盯着瘫在地上的秦墨生。凝视了一会儿,却真就见着秦墨生的胸膛没有起伏了。他扬了扬下巴,让乐掩子去看。
乐掩子便去探秦墨生的人中,其呼吸真就寂静了。他的眉头一皱,道了一声不好,说:“死了!”
北离这会儿也惊了;“死了?什么?”他也伏身前去探秦墨生的颈脉,竟也没有探出任何跳动。
这时月俏人与中鬼手对视着不敢靠近,南冲便是一步并两.步拥至北离一旁。“怎么回事?那药李依依不是说就是软药吗?怎么会成这样。”
北离说:“急什么,这才多久。”说罢在秦墨生大腿内侧狠掐了一把,对着秦墨生乳前穴揉压了一会儿。但秦墨生依旧没有反应,北离这便急了。
“他妈的,李依依那死娘们儿,搞得什么!”
东.掩子上手摸了一下秦墨生的肚子,.他说:“.依我看,秦墨生还是留了内伤被引发了,他的内腑不似常人。”
南冲道:“现今如何是好?”
北离道:“抬着尸体去找李依依!”
东掩子道:“可以先给秦墨生封脉,避免他假死。”说着便用指背扣击在在秦墨生身上几处大穴周围。
月消人与中鬼手见状便是上前抓住秦墨生的四肢,抬起来,跟在南冲北离乐掩子身后。月消人的如玉般的细脚踩在那硬石上不停渗着血,中鬼手断去的左臂又也滴着血在路上显得诡异。
五个人,便在偏月西斜的过程中,朝着远处离去,留下那一个亭子耸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