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芜心中涌现一股奇异的感觉,她笑着拍了拍上官辞渊的背,“哥哥辛苦啦。”
上官辞渊眼底闪过一道幽光。
“芜芜,进宫来陪哥哥好不好?”
这些日子,他每夜都做同样的梦,梦里,他看见时芜穿着大红色嫁衣,坐在凤辇中,被众人簇拥而行。
可是,他就是追不上那辆华丽的凤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虽然这是梦,却足够让自己痛彻心扉。
他总觉得,梦里的场景就像发生过一样,他的芜芜离他而去。
把她放在身边就是最好的安排。
“哥哥我也有自己的事情。”
时芜推开上官辞渊,“这次我过来,主要是把寒毒的解药给你。”
上官辞渊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秒钟,似乎是不甘心时芜的拒绝,随即又恢复原状。
“芜芜,哥哥也有事情要跟你说,你愿不愿意嫁给哥哥”
时芜的瞳孔划过一道幽光,低闷的身影传来,"你说什么?"
上官辞渊的眼睛紧盯着时芜的双眸,“我说,我想要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知道时芜从不甘愿坐笼子里的金丝雀,可他也只想要拥有一个站在她身边的身份,仅此而已。
看着上官辞渊认真的眼神,时芜有所动容,可她心底的那个世界未被触动。
“哥哥让我考虑考虑。”
上官辞渊听到时芜的话,没有失望,反而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他相信,终有一天,时芜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这件事情暂且不提,哥哥把这颗药吃下吧,寒毒已经深入骨髓,剥离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只要芜芜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忍受这些。”
时芜把瓷瓶递给上官辞渊,“我在旁边为你护法,一定要把药融入筋脉。”
拿起瓷瓶吞下药丸的瞬间,上官辞渊瞬间就感受到了彻骨的痛意,
他死死咬住牙齿,硬生生把那股钻心的疼给忍了下去,他不能在芜芜的面前,表现出一点脆弱。
他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芜芜,你先离开,我自己可以。”
上官辞渊不愿让时芜看到自己脆弱的神态,苦苦哀求道。
看着上官辞渊紧皱眉头,时芜语气带上一丝调侃,怎么看都有些不合时宜,“哥哥真的可以吗?”
“当然。”上官辞渊坚定地点头。
时芜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可是,她的脚步才迈开,便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意。
她回过身,上官辞渊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淌,他用尽全力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不是当然吗?”
时芜闲庭漫步的折返,走到上官辞渊面前,一只手掐住男人的下巴,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微微扬起。
“哥哥,疼就喊出来,芜芜疼你。”
最近话本看得太多了,时芜此刻跃跃欲试,就像是神女在低眉注视自己的信徒。
上官辞渊此刻整张脸都是痛苦,眼尾蔓延上大片大片的红,看着时芜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
“求圣女疼我。”
时芜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这个狗东西,还真的敢接下去。
走到上官辞渊背后,手掌贴上宽厚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