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程吓得立即匍匐磕头道:
“不敢欺瞒仙师大人,小人四个,都是罪该万死之人,窦程本不该奢求苟活,但今日承蒙搭救,愿披肝沥胆,一吐为快,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小人落得如此下场,起因在于这个十恶不赦的老东西,他不但以欺诈手段哄骗小人,也同样哄骗了鲁刚和范显贵,致使我等被鬼附身,做下许多恶行,若仙师大人,定要让小人们以死谢罪,小人绝不敢狡辩反抗,但若得仙师大人宽宏,留下小命将功赎罪,窦程愿痛改前非,重新为人,甘愿为仙师大人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不过恳请仙师大人千万别饶了姓葛的这条老狗,他比那恶鬼更死有余辜!”
“倒是推得一干二净,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本仙懒得与你们纠缠,本想一杀了之,但你态度尚可,死罪虽暂饶,却不得不加生死禁制,若敢胡作非为,杀无赦!”
说到最后,林恒已冷酷至极。
“是是,多谢仙师大人宽宏,小人定当老老实实,尽心竭力为仙师大人效力。”
林恒也不废话,一抬手,两道法诀打入窦程大脑和心脏,直接用蝴蝶叉禁制法打了个死结。
窦程哀叫不断,身上筋脉被连番拉扯,整个人歪扭抽搐,痛苦的脸都变了形,直到禁制下完,已然虚脱。
蝴蝶叉禁制法,名字好听,实则是一个死禁,以法力对穿头部与心脏经络,一旦下禁便无解,对禁主心生歹意,立时暴亡。
此禁不如何适用灵兽,但对肉身物种而言,凶狠异常,这四个恶贯满盈之徒,也是林恒不愿杀降,换别人怕早一刀了事。
林恒面罩寒霜,连番点指,给四人下了蝴蝶叉禁,冷然道:“本仙手下无枉死,我只说一次,此禁至死而解,但有异想异动,必死无疑,不要以为鬼可怕,从此刻开始,我比鬼可怕万倍。”
四人哀鸣不止。
“闭嘴!”
林恒一声命令,四人闻言立时咬牙死挺,不敢再发一声,浑身汗透衣背。
“你们个个死有余辜,不愿受罪就拿刀抹脖子,脑袋撞墙,上吊跳楼,都没人拦着。”
林恒正欲再训斥几句,不料缩在角落的鲁刚忽然一声怪叫,两手狠命往脑袋刨挖,好像要把脑袋里的某件东西给挖出来。
他双眼沥血,竟不顾疼痛,对准眼窝直接抠出两团血肉,随手一抛,身子暴起,往胸口一扒,衣服顿被扯开,指弯如钩,恶狠狠的插入胸膛,将内脏一扯而出。
就听见鲁刚喉咙底发出‘吼’一声,一头栽倒,气绝而亡。
经历了数番大战,林恒渐渐适应血腥场面。
不流敌人的血,就会流自己的血。
他冷眼看着一切发生,直到鲁刚暴亡,才淡淡道:“看着老实,倒是够狠,他刚对自己所做的,实则就是想对我这个禁主做的,想着如何加害我,触发了禁制,你们有兴趣也可以试试。”
“不敢,不敢......”
魂飞魄散的三人,控制不住的哆嗦。
“这已是对你们最大的宽容,不要心存什么幻想,”林恒目视三人,“从刚才的表现而言,窦程最佳,从此刻起,窦程就是禁奴组的组长,胆敢对我的命令执行不力,或有其他想法,窦程可向我报告,本仙自会酌情处置。”
“是!”
窦程一听,精神一振。
“罚是罚,奖是奖,窦组长。”
“在,仙师大人。”
“以后都叫仙师就可,今晚你们若不送尸首上山,嗜金鬼会如何处置?”
“是,仙师,按规定,若不送货上去,过了十五,十六需去嗜金鬼所住山洞领受鬼鞭惩戒,少一头十鬼鞭。”
“这么说,今晚和明晚,它不会主动找你们?”
“是,仙师。”
“依你看,若是有三个本仙这般身手的,能对付的了嗜金鬼吗?”此点是林恒目前最关心的。
窦程看了葛老和范显贵一眼,小心翼翼道:“小人斗胆,不知仙师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