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贵又气又恨又有些惊怒害怕,背后冷汗“唰”的一下冒出来了。
望春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此是其一,如今我给你机会先说,你倒是说说,我们郡王妃性情如何、有什么特点、喜好如何?或者,说说一些旁的与她相关的事情都可以!据你所言与她一起生活了三个月以上,总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别等会儿我说了,你又找各种理由狡辩。”
于贵张了张嘴,这若换做是在县衙公堂之上,这会儿怎么无耻下流怎么黄腔他就怎么开了,极尽所能的羞辱,把夫妻之间的那点事儿拿来大说特说,能把人说的臊得脸上通红恨不得钻地缝。
别说还有脸面站在他面前跟他对峙了,不羞愤得想要上吊自尽都算本事的!
可这是京城啊,是顺天府的衙门,他不敢。
他更明白的是,他即便敢,也绝对不会有机会把话说完,那位眼神冷漠的面瘫府尹大人一定会叫人把他拿下打板子。
而众百姓们更会质疑他之前所言的一切。
在一个人人都知道他是个无赖的地方,他丝毫不在意众人说他是个无赖。可是在这不行。
他之前表现的是一个痴情的、可怜的、善良的,被无情无义、贪图享受、爱慕虚荣的妻子所抛弃的男人,绝对的正面。
如果这会儿表现出了无赖的一面,先前的一切岂不是白做了?
谁还会信他啊?
所以,他不能羞辱苏锦。
况且,他也不敢。
可这么一来,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原本一切就都是他所虚构的,他哪儿能说出什么跟苏锦“相处”的细节来?
于贵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强做镇定道:“这有什么好说的?那会儿她正失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也不太有精神。后来、后来想必好了不少,她就走了。”
望春冷笑:“你若是没别的说了,那我可就要说了!”
于贵不答。
顺天府尹冷漠脸质问:“于贵,你可还有什么要补充?”
于贵越来越招架不住,有气无力:“没没有”
顺天府尹:“望春,你说。”
“是,大人!”望春冷笑:“我们郡王妃其实会几下子拳脚,虽然算不得什么高手,但是寻常三五个成年男子也休想在她手上占什么便宜!打不打得过两说,她想要全身而退绝对没有悬念!即便她失忆了,这拳脚功夫想来也不可能忘了吧?遇到危险的时候自然能使得出来的。于贵,不是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就你这样的,只怕还真入不了我们郡王妃的眼,比你好的男子多得是,郡王妃即便当时失忆,也绝不可能跟了你。凭她的功夫,也根本不需要委屈求全。”
于贵一惊:“你”
百姓们更哗然了。
“定郡王妃原来还懂拳脚功夫?这就怪不得在外流浪还能安然无恙了!”
“这也太该不会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