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大陆本为一体,在“深渊”的破坏之下四分五裂,形成了当今的五块大陆,其中,位于北方的大陆环境十分恶劣,常年被冰雪覆盖,同时也是唯一一块没有生灵的大陆。
嚓,咔嚓——
宛若玻璃破碎的声音,寒冷的北方大陆上空突然出现一道可怖的空间裂缝,裂缝之大,如同被刀子划出的伤痕。在那裂缝之中,是无数双猩红的眼睛,那是什么?那是数不清的深渊之兽,它们如潮水般从空间裂缝中涌出,无穷无尽。
它们在夜空中翻腾、咆哮,给这寂静的夜晚带来了无尽的恐惧。冰雪覆盖的北方大陆上,原本宁静的雪原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力量所惊扰,雪花在寒风中飘舞,仿佛在哀悼即将到来的灾难。
深渊之兽们缓缓降落到这片冰雪大地上,每一头兽都像是从地狱中逃出的恶魔,冰层在它们的重量下微微颤抖,雪花在它们的咆哮声中飘散。随着它们的降落,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了整个北方大陆......如果这片大陆上有生灵的话,绝对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
在最后一只深渊之兽从空间裂缝里钻出来后,有一个人也从那里出来,而他就是“深渊”的将领——厄拓。
他头戴的银色面具,仿佛是月夜下的冷霜,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长长的黑袍,宛如吞噬一切光明的深渊。袍摆在冷风中轻轻摇曳,如同黑暗中的低语,引人深思。他的双手,紧紧捧着一本魔导书。那是一本摊开的古老典籍,封皮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星辰点缀在夜空。
他,厄拓,祭司兼魔法师,精通各种术法,他的打扮也很符合“祭司”的要素。不过,他背上的那把重型大剑并不是他的,而是之前被泠丢回裂缝中的“科夫塔拉”。
厄拓“......是这里,无人的领域,适合当作据点。”
他合上魔导书,指挥深渊之兽在此地寻找合适的地方驻扎,在此期间,他背上的重剑剑刃上的纹路发出了有频率的亮光,如同呼吸一样,剑柄上的大眼珠子也在转动,同时,“重剑”竟然开口说话了。
塔拉“囚禁我的人......将会付出痛苦的代价。”
厄拓“哟,醒了?”
塔拉“她在哪儿?那个女人!”
科夫塔拉的精神似乎不太稳定,亮光闪烁的频率也逐渐毫无规律,厄拓“啧”了一声,然后翻开魔导书,在魔导书上找到稳定精神的咒语。他的指尖在咒语上划过,组成咒语的符文随着他的指尖的移动而被点亮,咒语完全被点亮后就生效了,躁动的科夫塔拉顿时安分下来。
厄拓施法其实是不需要用魔导书的,这只是记录了咒语的书,能够在他懒得念咒语的时候快速施法,也能充当“副手”,让他能够一个人使用需要多个人才能使用的超大型咒术。
塔拉“厄拓?我怎么在......”
厄拓“哼,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定位到你的位置,把你从那个裂缝中拉出来。结果你的脑子好像有点问题,一直乱bb,老是提到‘裁定者’和‘那个女人’。说吧,怎么回事。”
厄拓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吼,他光凭这个声音就能猜出科夫塔拉很气愤,能想像出科夫塔拉的表情。
塔拉“那个女人......我好不容易自己脱困,还等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一具躯体!但那个女人突然出现,不仅把我刚得到的躯体毁掉,还把我又丢了回去!我一定要找到她,然后杀了她!”
厄拓“呵,听你这么说,那家伙可不简单呐。”
塔拉“对了,那个女人,她知道我的身份!分毫不差!”
厄拓“嗯?”
本来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厄拓立马认真起来。
厄拓“她说了什么?”
塔拉“她知道我是远征军】的一个分队的队长,也知道奥科】,还知道我和奥科之间的矛盾......她身上,有股我讨厌的气息。”
厄拓“裁定者?”
科夫塔拉回想与泠交战的细节,那疲惫的眼神和隐藏起来的恐怖气息......不管是哪一点,都和“裁定者”沾不上边,“裁定者”是“公正”的,泠身上只有“混沌”与“邪恶”。
塔拉“不,不太像......她还说‘你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厄拓“......”
厄拓以为科夫塔拉是又遇到“裁定者”了,但事实上,他似乎遇到了更可怕的存在,知晓他们的一切却不下死手,还说“你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厄拓有两个猜想,一是“那个女人”和远征军遇到的裁定者不是同一批次的裁定者;二是“那个女人”是别的未知存在。
厄拓“你记得她的样子吗?”
塔拉“记得,我死也不会忘记!”
科夫塔拉描述了泠的样子,简单概括就是:穿绿裙子的长角精灵,一只眼睛上长有花朵。厄拓将其记下,以便日后进行调查。
塔拉“喂,我们几个里就你见多识广,你知道她是谁吗?”
厄拓“我咋知道?反正我会调查的,这个女人不简单,我敢肯定她还会再次出现的。”
塔拉“那正好,我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