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安娘子离去的身影一阵无语,明明讲解的很详细,鱼虾的产地做法口味都说的一清二楚,可心里就是没个概念,什么又是太平洋大西洋的,谁知道是哪儿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狗子,狗子也无奈的摆摆手。
冯二奎:“好了,众位兄弟不比纠结许多,来先喝一杯。”
董复:“来,干了,干了。”
程处默:“饮胜!”
一时间气氛热闹起来,筷子飞快的挥舞起来,狗子也无可奈何,只好从座位上站起,端起托盘给够不着的分一些。
尉迟宝林:“张兄,要不咱们得空儿了也下海抓点这样的物件?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狗子:“我觉得你还是老实的在长安玩耍吧,我听人说过,海里的浪很高,一个浪几丈高,什么船都经不住,直接就给拍翻了,除非你能造出几十丈长的大船,吃水最少十几丈才有可能抓这些深海的东西。这鲸鱼肉吃着一般,你们知道鲸鱼有多大吗?”
长孙冲:“多大?”
狗子:“几十丈长,我这宅子也就能放下一条鲸鱼,那玩意儿一口就能吞下咱们喝酒的桌子,知道有多大了吗?”
尉迟宝林:“哇,我从来没见过这大的东西呢,那不跟座山一样?”
程处默:“那我得尝尝鲸鱼的肉,哈哈,这是我吃过最大的活物了,谁能跟我比!”
狗子:“对对,程兄说的对,来干一杯!”
董复:“来,干了,干了!”
尉迟宝林:“你们就知道喝喝喝,咱们兄弟合伙建一条大船出海抓鱼怎么样?”
长孙冲:“你有钱吗?知道一艘楼船,还是百丈的,需要多少钱?”
尉迟宝林:“多少?”
长孙冲:“少则十几万,多则几十万贯!你有多少例钱?”
尉迟宝林:“两贯,不过我每次都多支一些。”
长孙冲:“你打算怎么凑几十万贯?”
董复:“哎,莫要灭了志气嘛,今天没有,以后可以有啊,来干一杯。”
长孙冲:“董校尉,我喝不惯白酒,还是喝黄酒吧,你这一杯接一杯的,我们可跟不住!”
狗子:“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来,我也跟一杯,黄酒!哈哈哈哈.......”
尉迟宝林:“张兄,你这么有钱,有没有办法搞条船出海,他们都能下海抓鱼,咱们肯定也能,对吧!”
狗子:“这事儿我说不准,这些鱼是存起来的,我知道有人可以下海抓鱼,抓很多很多那种,不过嘛,人家不缺钱,使唤不动人家!咱们还是喝酒,哈哈...”
尉迟宝林:“张兄你别说笑了,冬天还好,天热的时候最多半天鱼就臭了,这些鱼这么新鲜,肯定是刚抓的,大家说对不对?”
一屋子人听着这个半大不大的家伙说话都没吱声,以前夏天的时候往自己家里送的鱼冰凉无比,闻起来也很新鲜,根本不是活蹦乱跳的,这说明人家用冰镇起来,千里遥远的送到了长安,万万不可能是刚抓的,只能说明人家存的冰多,这个鱼并不贵重,贵重的是冰,是路费。
冯二奎:“来,整一杯,如此好菜,都闲着干嘛!”
狗子:“对对对,喝一杯,喝一杯。”
长孙冲:“来,喝一杯,我先干了。”仰头一饮而尽。其余人纷纷效仿。
崔慎行:“张兄,此来呢,有些小事想打听一下,不知道张兄方便明言否?”
狗子:“崔兄尽管说!”
崔慎行:“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次拍卖的东西,张兄可清楚有些什么,与我等说说可好?”
狗子:“哈哈,这事啊,给你们发的贴子没看吗?就是一些稀奇物件。”
崔慎行:“确实是收到了,稀奇物件我倒是明白,可这技术转让是何物件?烦劳张兄详细说说!”
狗子:“行是行,不过你们不能往外说啊,不是秘密,怕太子府和秦王府不高兴,不能多嚼舌根子,明白?”
崔慎行:“明白!”
狗子:“太子殿下呢,听秦王殿下说,五里坡有很厉害的手艺,就是技术,他们叫做技术,可以生产百炼钢,巨大的炉子冒着黑烟,流出来的铁水就是百炼钢,我去看过,但是不明白怎么弄的,不多说啊,皇太子的意思是让我跟五里坡商会说和说和,其实,你们懂得,就是给他们施压,让他们拿出一些厉害的技术出来,大家都能跟着分一杯羹,你们都知道,我给五里坡供粮食,人家信任我,我肯定不能把话说的太难听,人家把白纸的利润让给我一些,我也把清酒的利润全部给人家,一分不留,有来有往,你们都明白的,做人嘛,对吧!”
董复:“是,是。”
狗子:“我跟人家管事的说了这事,说现在国库不景气,百姓也不好过,有什么适合的手艺拿出来,让大家能一起做,共同发展,人家一听就同意了,说要什么技术。”
崔慎行:“这么痛快?”
狗子:“对,对我都是直来直去的,我能怎么说,我说事关国计民生,能帮助百姓的就行,我肯定不能说能搂钱的就行,人家肯定会小看了我,起码不会高看对吧,人家说,那行,现在有烧砖的,烧水泥的,木工,烧瓷器的,你看需要哪种?我一想,烧砖咱会啊,即便我不会,宫廷的工匠肯定是会的,我想了一下跟人家说,水泥,刚才兄弟们也抬这个水泥板子了,跟石头一样,烧出来是粉粉,跟官道的浮土一样,蓬蓬的,不过加了沙子和成泥,一旦干透硬的跟石头一样一样的,你们想想,泥,石头,是不是很厉害,直接抹在城墙面上,是不是又硬又滑?”
崔慎行:“是,确如张兄所言,真是又硬又能任意拿捏!”
狗子:“既然说了,丑话说在前头,五里坡商会要拍的技术千万别太上心,皇太子和秦王内定了的,懂不?”
卢丰炎:“张兄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内定,当然是有钱者居之,我家有的是钱,既然是拍卖,肯定要拿钱说话,对吧!”
狗子:“你这么说也没毛病,这次放出来的有两项技术,水泥不用说了,另一个是白纸技术,皇太子和秦王一家要一样。”
崔慎行:“白纸?那你的生意不是少一样?他们答应给你白纸利润的。”
狗子:“崔兄此言差矣,一直都是咱求着人家,让人家觉得愧疚才能长久啊,做粮食买卖本来就能赚钱,能养家糊口便好。”
崔慎行:“看看,看看,我不如张兄,这境界,比不了,比不了,来,我单独敬张兄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狗子也端起酒杯喝完杯中酒,说道:“崔兄觉得这酒如何?”
董复:“你别说还有更好的,我看你笑咪咪的,就知道你肯定没好屁!”
狗子:“哈哈哈,复哥呀,真不能在你面前耍把戏。”
董复:“那是,快,有好酒就赶紧拿出来?”
狗子:“四勤,取一套新酒盅!”说完转身去了卧房。
四勤从柜子里取出几十个酒盅摆在托盘上,站在主位边上等待。不多时,狗子拿着一瓶酒出来,看瓶子跟现在喝的没多少区别,麻溜拆开酒封,拧开瓶塞,给酒盅挨个倒酒。
狗子:“你们都尝尝别说话,让崔兄做首诗,若是大家不满意,就在脸上画个小乌龟,如何?”
崔慎行:“这赌注有些大啊,输了岂不是回家要挨板子?”
程处默:“哈哈,崔兄才情过人,定然不会输的,这样,我开个盘口,给崔兄筹些汤药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