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站长奔了出去,打了认识的组织部的电话,待确认书记真的姓刘,的确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他一颗心才放下。
他端着两杯水进来了,那态度更是恭敬热情了。
“哎呀,刘公子,你看着,这事弄的,这里太简陋了哇。您这次来,有何贵干啊?”
“也没什么,高高在上看不到真实情况,我只是想来了解一下底层的疾苦。”
徐站长大幅度地点头,显露出佩服的表情:“体察民间疾苦,辛苦了。”
孙永龙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对了,我最近收了批稻谷,你们收不收……”
“收,当然收,多少啊?在哪儿?”
孙永龙说道:“在外面,拖拉机拉来的。对了,只卖一半,余下的还想换点黄豆。”
“换啊?那就更方便了。您尽管送来,送多少给你换多少。价格给您优惠。”
“不必。先说好,严格按照国家收储价格收,不要有任何议价空间。黄豆是7毛6,稻谷是1毛7。一斤黄豆拿四斤半粮食换。一斤粮食也只按1毛7。咱们按规矩来,您先打电话确认时价。”
徐站长听话地打了个电话,了解价格后叹服:
“哎呀。价格一点不差!您真是太清楚了,连我这粮站站长都自愧不如。”
“那当然,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哦对了,最近你的位置会动一下,你注意着点儿。”
徐站长的眼睛都瞪直了,没想到徐公子来了不吃拿卡要,还带来好消息。就是换粮食而已,价格还公道,又不是占便宜。
这人真是自己的贵人!不磕两个说不过去。
他感激地将抽屉里的红包塞给了他:“兄弟,这你一定要拿着。”
孙永龙连连摆手:“这是干嘛呢?是要腐蚀我呢?千万别害我。”
徐站长的红包没送出去,顿时觉得孙永龙的身影更加高大了。
装着1000多斤黄豆回家,数了数那850块钱,在小本子上记好,大脑袋长长地舒了口气:“哥,今天的收入是1700。去掉成本,也赚有1500了!咱开了个好头!”
这几天一天都没睡好觉,总是害怕不能顺利开工厂,又要回家种地去。
第一天的利润落地,这才放了心。
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大脑袋大声喊:“龙哥!我们要发财了。”
孙永龙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早。没那么容易走。”
孙若男来问:“弟啊弄到原料了么?黄豆顶多几天就没了。”
“黄豆拉回来了,1100斤。”
孙若男松了口气:“好。够用一阵子了。工人们干劲十足,我就怕没东西用了。对了,大料用的很快,得去采购了。就那么一点,用不了几天,供应商是谁啊?”
孙永龙摇头:“还没找好。我去几个店里面零买的,咱们做大,要采购量大。得找好香料供应商。”
大脑袋提醒道:“龙哥,你说过,鲁省乐陵有个全国最大的调料市场,很齐全。咱们去鲁省看看?”
“还不行。量还不够大。等时机吧。”
就在这时,老三来娣跑了过来:“哥,姐,快回家!出事了,帽子叔叔来我们家啦!他们说……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