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牌坊之下,跪着一排被俘虏的魏州军官。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恐惧。他们的双手被绳索紧紧捆绑,脑袋低垂着,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伯父,,伯父,,”黄巢的声音是那么的绝望和痛苦。
王仙芝身着战甲,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百姓。他的脸庞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与霸气。
“魏州的百姓们!”王仙芝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菜市口上空回荡,“今日,我们推翻了这腐朽的官府,为的是给你们带来一个公平、正义的世界!这个太守,贪污腐败,鱼肉百姓,他的死是罪有应得!”
百姓们默默地站在那里,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表情。有些人眼中闪烁着恐惧,有些人则流露出一丝期待。
“愿意跟我们起事的,找到我们的人就行了,不愿意的每活一人五升粮,不交就杀人.”王仙芝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脸色露出胜利者的喜悦。
他的话音刚落,叛军们齐声高呼:“万岁!万岁!”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魏州城都掀翻。
“黄公子,”黄巢刚要回头,人群中一个百姓趁着人多乱的时候,一把将黄巢拉进了百姓的人群中,几个被俘跪地的军官果断的配合他,把黄巢刚跪地的位置占据了。而周围的百姓也发现了他的举动都主动配合着他故意拥挤推搡那些看押的叛军。那人解开黄巢手上的绳索后,将一件披风裹在黄巢身上,看押他们的叛军被百姓拥挤的根本没注意到少了个人。
黄巢跟着那人走了几条街道后:“老先生,请问高姓大名?”
那老人抱拳道:“我儿子是太守大人的马夫,你快走从西边城墙下的狗洞钻出去,”
黄巢说:“老先生一起走吧!”
那老人家神态黯然的说:“我儿子战死了,我儿媳孙子孙女,都在城里我不能走!”
黄巢跪地磕头:“老先生,今日救命之恩,,”
老人家催促道:“快走呀!”
出城后,黄巢一路向南跑去,他打算去找杨行密求援,希望他能带兵夺回魏州。
魏州城破后叛军也履行了承诺放了河东这仅存二十几骑,此刻他们已经出城走了好远的,李存勖骑在高头大马上不时的回头看:“他们真的就是杀太守一人?”
刘宣庭说:“李少帅此刻已经与我等无关了!”
郭嵩韬:“哼,李振这些人平日都不是良善之辈岂能轻易错过机会,”
李存勖骑在马上挥舞着马鞭厉声道:“回去之后,此事谁若敢提,我砍了他!”手下幸存的那二十几人低着头谁也没说话。
郭嵩韬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说:“少帅放心,我已经交代过了,这些军士都是追随我多年的,”
李存勖扶着马鞍慢悠悠的的说:“刘大人你这四个护卫,,,” 说话间李存勖机警的眼神看了郭嵩韬一眼,之后又望了自己身边几个河东军士,郭嵩韬立马明白了李存勖的意思,望向了刘宣庭,刘宣庭见二人眼神,先是一愣之后无奈微微点头。
李存勖猛然抬手,十几个没受伤的河东军士毫不犹豫抽出横刀,把四个东都府军云骑营的军士乱刀砍落马下。
其中一人反应机敏,被砍到后受伤落马,在马腹下爬了几圈,又翻身上马,打马就跑,可刚跑出不足百米被郭嵩韬一箭射落。
几个军士正要上前补刀,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滚滚惊雷,尘土飞扬,骑兵奔袭的声音隆隆作响,眼瞅着那是一股数量众多的骑兵奔着他们而来。“快走,” 李存勖如惊弓之鸟一般打马就逃,众人也跟着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