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秘略微思索,对着徐齐霖露出和熙的笑容,转向李二陛下躬身拱手道:“文林郎真乃奇才,微臣为陛下贺。”
李二陛下微笑颌首,也下定了加大封赏的决心,对着徐齐霖温言说道:“齐霖且先回府等候,封赏很快便到。还有,把你刚才所说的办法详细写下,尽快呈给朕看。”
徐齐霖赶忙起身,向着李二陛下施礼告退,又和马大秘施礼告别。
等到徐齐霖出了宫殿,李二陛下不由得笑着对马大秘说道:“宾王一向自负,今日却夸齐霖,难道他真是奇才?”
马周笑了笑,说道:“微臣惊讶于文林郎的奇思妙想,以及机辩之才。但文林郎年纪尚犹如璞玉,尚待雕琢。”
李二陛下颌首表示同意,说道:“是啊,齐霖阅历尚浅,有些办法,令人感到怪异,也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马周说道:“文林郎剑走偏锋,虽然方法有些怪异,却也令人耳目一新,倒比束手无策要好得多。若是能常得教诲,多加磨砺,必为大唐栋梁之才。”
一个小孩子,有点鬼门道和小聪明,你是不是过誉了?
李二陛下看了马周一眼,垂下眼睑,陷入了沉思。
赚钱发财,拥美逍遥,这些固然也是理想。但相较于对亲人的责任,显然还是低俗了一些。
徐齐霖思来想去,无奈地发现,要使老姐能幸福快乐,不重蹈覆辙,还特么地得让李二活得更长远。
这叫什么事儿呀?
坐在车里,徐齐霖挠头揪发,拧眉翻眼,纠结烦恼。可除了造反作死,还真想不出别的办法。
要造反的话,好象难度比自己变身超级赛亚人要小一点,也只是一点点啊!
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尖厉的叫声,紧接着车子猛地一扬,马匹的惊嘶暴叫传入耳中,车子加速,颠簸着左冲右突。
事起仓促,徐齐霖毫无防备,一下子把他从椅中掀了出去,在车厢里跌撞滚爬。
马惊了,疯了似的奋起四蹄,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激起一片混乱,眼见着就要伤人。
伍菘骑在马上,跟在车旁,马突然惊了,他也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反应还是很快,催马追赶,从侧面追上了惊马,一把抓住了马笼头。
马怒了,一个竖立,想甩掉那伍菘。伍菘身子灵活,趁势跃下马来,死死抓着不放,被拖着向前,但他还是用猛力向下向回拉
几番较量,马抵挡不住,无可奈何地乖乖站住了,鼻子里还呼呼地喷着粗气。
灰头土脸地被下人从车里扶出来。
幸好旁边有个摊子,搭着凉棚,摆着胡凳,是卖醪糟的。徐齐霖赶忙坐下,呲牙咧嘴,浑身上下这个疼呀!
“阿郎,你没事吧?”伍菘松开了马,交给车夫,看都没看手上深深的勒痕血印,赶过来询问查看。
徐齐霖咧嘴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儿,磕碰了几下而已。你的手,出血了。”
伍菘随便看了一眼,浑不在意地说道:“蹭破点皮儿,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