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吃过午食的澹台永业对大内总管道:“朕乏了,不准任何人打扰。”
大内总管欲言又止,最终应了句:“奴婢遵命。”
在澹台永业午睡时,李长沅一行人也开始吃上饭了。得知自己不用饿着肚子去见朱国皇帝的李长沅,高兴极了。
吃完明面上准备的吃食后,又偷偷回院子里加餐。
谢子阳跟丁如两人在李长沅吃饭的时候到外面买一堆的吃食,此时就在院子里等着投喂他们的表妹/小恩公呢。
而娄斯年还在不断的道:“多谢德王爷、安王爷的好意,在下身体并无大碍,安王爷,圣上还在等着见您跟公主呢……”
德王道:“娄大人,你脸色是真的发白……况且本王已经让人去禀报贵国圣上了,你是信不过本王吗?”
娄斯年的脸色唰的又变了,强颜欢笑道:“在下怎么会不信任德王爷。但实在是圣命难违,还请不要为难在下了。”
“此时,只怕我的随从已经到宫门口了,娄大人还是安心的休息一会, 安王爷跟公主又不是不跟你进宫,只是实在是担心你的状况,所以才推迟到下午的。”
娄斯年:“……”这是反向要给他们朱国一个下马威,还要拿他当借口是吧?
现在安王跟德王两人联手,他得想想,要如何破了这个局。
不是说他生病吗?那就在外面请一个大夫回来好了。只要大夫说他没事,没了他当借口,那安王他们再拖延就是对他们圣上不敬!
娄斯年道:“两位王爷如此关心在下,实在是令在下感动至极。”
安王跟德王互看了眼。
安王想:娄斯年这是放弃抵抗了?不应该啊?
德王却在想,娄斯年是找到什么招数来破解这个局面了?
“朱宵礼馆外不远处便有家医馆,我让我的随从去请过来便是,哪好意思麻烦两位王爷。”娄斯年高声道。
噢,原来是开始喊随从来帮忙了。
而在朱宵礼馆外面守着的娄斯年随从听到他们大人的声音,满脸疑惑,大人怎么好端端的要请大夫?但还是第一时间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德王示意人过去拦住,又道:“哪里需要那么麻烦,本王这边有随身大夫,让他给你瞧瞧即可。”
“在下已经麻烦王爷一次,哪敢再麻烦王爷。我随从手脚麻利,很快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喊了半天说找大夫过来,却一直没人过来,就是在拖延时间。
到时候磨磨蹭蹭的来了,还要说他有病。
这般想着,德王这边的随身大夫带着箱子过来了。
“参见王爷。”
“嗯,娄大人面色发白,你给看看。”德王道。
呵,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怎么可能面色发白,一看就知道是让大夫往这方面说,就为了拖延时间。
没想到这种用于后宅阴私的手段,居然被两位王爷用到他身上,着实可恶!
随从请的大夫没来之前,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别想他信。
随身大夫坐下来,先是仔细的端详了下娄斯年的面色,道:“面色是白了点。伸出舌头看看。”
啊?!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伸舌头?如此失礼的举动他如何能做?
要是当着别国两位王爷的面失了礼仪,又被告上一状,他这礼部侍郎还能当吗?
可他要是不做的话,不就是在帮安王他们拖延时间了吗?
娄斯年左右为难。
随身大夫见他不肯做,便直接上手把脉,半瞌着眼,另一手摸着胡须,一下又一下的,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眉头舒展。
娄斯年稳稳当当的坐着。
片刻后,随身大夫道:“这脉象微涩,敢问大人最近可是日渐消瘦?”
娄斯年昂着脑袋道:“身为朝廷官员,为圣上分忧,招待各国使臣,皆为分内之事。不过是瘦了些罢了。”哼,别想坑他。
随身大夫收回手,道:“大人,恕老夫直言,您已中毒多日。”
安王跟德王立马又看了对方一眼,唰的又看回娄斯年。
这娄大人居然还真的身体有问题?
娄斯年冷笑道:“本官的身体自己清楚,怎么可能会中毒?”就知道德王想要向安王示好,特意来帮他们。
随身大夫道:“若是大人不信老夫,可另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