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庭严无奈,只能蹲下去。
“上来吧。”
谢惋欣喜地看着许星竹,还使了个眼神。
像是在说:看,这块硬骨头还不是被我给啃下来了。
从山脚下一路上到半山腰,幸好山不是很陡,邹庭严天天训练,野外生存能力极强,所以背八九十斤的谢惋根本不费多大力气。
来到半山腰凉亭上,三个人坐下歇息一会儿。
许星竹从兜里拿出手绢擦汗。
邹庭严赶紧给她递上手帕。
“用我的吧,干净的,没用过。”
军绿色的手帕棱角分明,确实是新的,很干净。
许星竹头疼怎么拒绝,谢惋见她不想接,直接拿来擦汗。
“我也好多汗,谢谢邹营长。”
邹庭严的手缩了回来,把自己给气无语了。
许星竹拿出包里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水。
这时,一阵大风吹来,出奇的凉爽。
顺便吹起了许星竹长而柔的秀发,闻到她发间的香味。
把邹庭严给看傻眼了。
心想自己喜欢的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动人。
谢惋看他盯着许星竹怔愣,心里有些吃醋。
赶紧催促道:“好了,我们歇息也够了,出发吧。”
“好,走吧。”许星竹起身往前走。
她得赶紧往前,和他们俩拉开距离。
否则谢惋想下手,邹庭严老是放不开。
走向更高的台阶时,许星竹回头看了一眼,邹庭严背着谢惋落下了一段距离。
前面有两条路,许星竹选择了一条比较偏僻的。
天公不作美,顷刻间一场瓢泼大雨突袭。
此刻下山台阶湿滑不安全,许星竹淋了几分钟雨,浑身湿透。
看见旁边是个只能容进一个成人高度的山洞,许星竹钻了进去。
山洞里居然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旁边还有些柴火,想来是上山劳作的人们用来歇息的地方。
另一边,邹庭严和谢惋走的是宽敞的台阶。
大雨落下时他们赶紧找到一处亭子避雨。
邹庭严冒雨往上找了几百米,都没见许星竹,只好又走回亭子避雨。
他忧心忡忡:“不知道星竹在哪避雨了,会不会是我们上来的时候,她往另一条路走了。”
谢惋也有些担忧:“应该不会吧,这一路上来都有指示牌,而且她体力好,不用担心。”
邹庭严听了有些责怪谢惋:“早知道让你自己走就好了,星竹就不会跟我们走散了。”
“邹营长,你这么说可是有些不厚道了,我又不是故意要和星竹分开的,她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故意腾出空间给我们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她在,我是绝不可能和你一起爬山的,更不可能背你,本来我和你也不熟。”
谢惋听了伤心不已,但她越挫越勇。
“邹营长,你知道我以前喜欢谁吗?”
“不知道。”
“我喜欢星竹的老公厉景逸。”
邹庭严无比讶异。
谢惋又道:“我和厉景逸青梅竹马,我喜欢他好久了,但他不喜欢我,他只喜欢星竹,我也想过拆散他们,但人家夫妻俩的感情无坚不摧,根本不是你我能够拆散的,既然得不到,我就只能成全他们啦。”
“于是,我和起初以为是情敌关系的许星竹成为了好朋友,好姐妹。”
“邹营长,我想跟你说,做不成情侣就做朋友,成全对方,这也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