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走上前,僵着脸:“魏临王,您怕是搞错了,陛下命我们家闭门思过,这两天二郎都没出门,去哪儿杀人啊?”
李辞乜了眼一号渣滓,不屑撇嘴:“他两年前杀的。”
何氏呼吸一窒,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不是,魏临王脑壳有包吗?
两年前的案子都能查到他们家身上!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魏临王,这里面怕是有误会,二郎他心地纯善,连只鸡都没杀过,又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覃运假笑拱手,覃值确实连只鸡都没杀过,但纯粹是他胆子小。
“某有证据!素仙楼老鸨的指证,仵作的验尸证词,还有负责埋尸的赵大,怎么,覃侍郎还有脸替渣滓狡辩?”
说着,李辞用半边身子撞开挡路的覃运,进去抓人。
“怎么会这样…”何氏两眼发昏,歪倒在王嬷嬷身上。
两年前的那件事,她明明都找人替阿值打点好了,怎么会突然事发?
覃运脸上的假笑维持不住,黑着脸训斥:“都是你这个蠢妇出的馊主意!”
他就说不能只用钱堵老鸨的嘴,他们应该更谨慎,把人杀了灭口才对!
还好当时不是这个蠢妇亲自去处理,而是指使了和覃府不相干的人去找人毁尸灭迹。
不然,她怕是又要被关进大牢了!
何氏哭丧着脸,哀嚎:“都相安无事两年了,我怎么知道还能被翻出来!到底是谁发现的…”
“噤声!还嫌脸丢的不够多是吧!”
覃运低斥,抬腿跟了进去。
另一边
因为全家都在闭门思过,覃值这两天也没能去青楼楚馆逍遥,于是只能在自个儿院子里找乐子。
他刚看中一个身段妖娆的侍女,正想玩乐,院门却突然被人踹开。
哪个混账打扰他的好事!
覃值略显轻浮的脸上闪过恼怒,扭头就要骂人,结果下一刻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放肆!你们这是干嘛,某可是侍郎府的公子,还不快松手!”
“呵,带走!”李辞半句废话都没说,堵上他的大嘴就往外走。
官差们团团围住覃值。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被覃运拦住。
“且慢,魏临王,你们京兆府没有敕令,却三番两次的来本官这里抓人,本官好歹是礼部侍郎,有点过分了吧。”
李辞掀起唇角,毫不客气的说道:“若有冤情,先斩后奏,这是陛下赐某的特权,覃侍郎自己找陛下说去吧。”
说完,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的押走了覃值。
何氏担心得直掉眼泪,那张被覃琼光扇肿的脸,一抽一抽的疼。
“这可怎么办啊,抓完我就抓我儿子,那魏临王怎么就盯上我们家了呢!”
她的阿值不过是错手杀了一个贱籍出身的青楼女子,又不是大事。
死了就死了,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嘛!
覃运急促的喘气,捂住头疼欲裂的脑袋。
啊啊啊,他要被那个不通人情的李辞给气晕了!
他缓了口气,沉声道:“二郎那里某去想办法,你去看顾大郎,如今春闱在即,切不可耽误了他的功课,还有珞儿的腿伤…唉,多事之时啊!”
何氏点头,她知道轻重。
只有她的大儿子覃修金榜题名,他们家的名声才能好转起来。
好在,阿修天分很好,就连国子监的夫子都说他有状元之才。
只要稳住,他们家还能翻身了重得圣眷!
“某这就去写信,再找三皇子殿下帮帮忙。”因为被圣人勒令闭门思过,覃运并不敢擅自出门,只能写信求救。
他独自一人走到书房,扯着头发,抓狂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