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家后,各自烧水沐浴,洗掉满身污垢,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才舒服了。
事毕,覃望春果然抬了一箱夜明珠送到覃琼光面前,还顺带提溜了两匣子极品南珠过来。
“妹妹尽管拿来把玩,没了哥哥再给你买。”
覃琼光看着镶了金的匣子,再想想三合一的新家,和家里多如牛毛的各朝古董,狠狠地沉默了。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她哥接手家里的生意后,会连年亏损了。
好家伙,你这样搞,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内帑也撑不住啊!
高补玉不服气,恨恨的咬起衣袖。
“哼!小春不识货,金珠可比夜明珠好多了,拿来打鸟贼有劲儿,等某回家了就送一箱给表妹玩。”
“你现在又拿不出来。”覃望春不以为然的轻勾红唇,眼里是漫不经心。
高补玉气了个仰倒。
覃琼光:……
呼——
深呼吸,她得习惯。
过后,高补玉仔细检查了下覃琼光的腿。
“表妹的伤不严重,没伤到骨头,抹点药膏,两三天就没事了。”
覃望春脸色稍缓,蹲下亲自帮覃琼光抹了药。
旁边的高补玉一整个大受震撼,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我滴亲娘咧,覃望春这种人,居然会这么贴心!?
难道是转性子了?
高补玉决定试试,“咳咳那啥,小春,某的腿也有点痛,需要抹药…”
覃望春回望,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有几分锐利,“嗯?你再说一遍?”
高补玉老实闭嘴。
呜呜呜,果然是他的错觉。
小春还是原来那个小春,他只是有妹妹了。
覃琼光却不知道高补玉内心的腹诽,躺着不动,甚至还悠哉的晒起了肚皮。
覃逢是在晚饭前回来的。
高补玉赶紧迎过去,扯扯覃逢,“姑父,那个老骗子怎么样了。”
覃逢很是痛快,“哈哈哈,至少关她个十天半月,而且官府还罚了她五百文,交不出来就要发配她去佑州府服役!”
“那就好!”高补玉轻哼一声,只觉出了口恶气。
“对了,补玉,我们家最近都不会离开京城了,你看,要不你改天也从医馆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互相也有个照应不是。”
高补玉马上狂点头,“没问题啊!阿爹他们要是知道我和你们住一起,肯定就放心了。”
“也不用改天,我今天就可以搬过来!”
覃逢抚掌大笑,招来府里的下人,去医馆帮高补玉搬行李。
等到了晚饭时,覃逢吃着吃着,突然一拍脑门。
“哎,瞧我都给忘了,刚才我去官府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个洛冲之。”
说着,覃逢从身上掏出一份精致的花笺。
“他给了我一份请柬,说是请咱们一家明天辰时去他府里参加春日宴。大家一块吃茶赏花,玩玩射覆啥的,你们想去吗?”
覃望春和高补玉都兴致缺缺的摇头,专心品酒吃饭。
只有覃琼光抬头,起了些兴趣,“哦?射覆?”
所谓射覆,射为猜,覆为盖,就是猜测器物下盖着的是什么,乃先天玄学小游戏是也。
在玄学界,简单来说就是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
各凭本事,隔空猜物。
但凡会占卜的,就没人不玩,且很容易上头!